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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公司还要花上两个多小时,殷浔怕钟菱累到,提前订好了机场周围最近的酒店。
钟菱舒舒服服地洗完澡,穿着睡衣坐在床上,轻轻揉了揉脚,拿出行李箱中的药膏抹起来。
云苓身死那场戏是在景区山顶取的实景,因为是重点戏码,来来回回拍了好多遍。她拍戏的时候穿的是软底绣花鞋,满地沙粒石子,硌的脚底生疼。
拍完戏后,钟菱的双脚被磨出了好几个血泡,如今破了怪疼的。
“我来。”
殷浔见到这一幕,快步走过来坐在了床边,心疼的直皱眉。
“回来的路上怎么不说脚疼。”
亏她回来的一路上半句没提脚上有伤,还跟着他走了好一段路。
钟菱任由他捏着脚丫四处涂抹,双手撑在床上笑道:“说了你又不能替我疼,再说也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疼的不厉害。”
上辈子她父母是农村走出来的人,钟菱的童年也是跟着爷爷奶奶在乡下度过的。
她小时候熊得很,捉猫逗狗上房揭瓦,什么调皮事都干,身上常常左青一块右肿一块,脚底起几个泡不算什么。
“对了,你今晚不走么,还是订了两个房间啊?”钟菱看着他,晃了晃脚丫。
殷浔不紧不慢地道:“不走,只订了一个房间。”
她拍戏忙得到处跑,三个月内才见上两面,他想钟菱想的都快发疯了。
钟菱突然间不说话了,殷浔料想她兴许是害羞了,正想故意逗逗她,抬头便见钟菱用狼一样的眼神盯着他,眼中仿佛冒着幽幽绿光。
他怎么觉得钟菱一点也不害羞,反还兴奋的很呢?
钟菱心里那个激动啊,她上辈子从母胎solo到二十三岁,记忆中最后一次拉男孩子的手,还是在小学放学时。
面对一个身高一米八五,无论是颜值还是身材都挑不出毛病的男人,她又不是柳下惠,怎么能做到无动于衷呢!
“那你就快去洗澡啊!”钟菱出声催促他。
“……”殷浔的表情有几分细微变化。
“你别想歪了,我就是叫你去洗澡而已。”钟菱好心提醒道,一看就知道他想岔了。
其实她也就是想想而已,什么安全措施都没准备,当然不能随便胡来。
所以她只偷偷吃几块豆腐就够了,躺在床上对殷浔进行骚扰的钟菱如是想。
她窝在殷浔怀里,因心安而满足地发出了一声喟叹,仿佛抱着殷浔,她就拥有了全世界。
殷浔忍的很辛苦,夜半两点多钟依旧睡意全无,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沐浴露芬芳,他试图通过谈话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前些日子,方启生给了我一些进展消息,那个代号L的人贩子团伙,这些年似乎依然在国内活动。警方没放弃过侦查,但对方很狡猾,团内有懂反侦察的人才。”
钟菱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他们害的家破人亡。”
殷浔吻了吻她的额头,“别放弃希望,尽展已经比之前快了,起码不再是无从下手的状态。”
他仔细地和钟菱讲解从方启生那里获得来的渠道消息。
警方在很多年前就成立了侦察小组,如今过去十多年了,也依然没有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