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您乖乖的,快去休息好不好?”钟菱柔声哄她。
“熬夜身体遭不住的,医生说殷浔已经没事了,要是他醒了,您却累倒了,非把他急坏不可。”
老人最在乎她唯一的孙儿,如果她倒下了,殷浔必然无法安心养病。
钟菱耐心地劝了她几分钟,总算把她劝去休息了。
“殷浔这儿有我呢,我半步都不会离开的,您放心。”
她温暖细腻的手搭在老人枯柴般的手上,握了又握,拍了又拍。
“那等他醒了……记得第一时间告诉老婆子我……”
林奶奶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特护病房。
钟菱匆匆忙忙地从上海的酒店赶到医院里,也是一身风尘仆仆,连忙在病房外的隔间里,听从护士的安排做了卫生消毒。
床上的男人还在沉睡着,因失血过多而显得脸色苍白,连嘴唇都没有血色。
钟菱坐在旁边,紧紧握住了他微凉的手,这才感觉没招没落的心安稳了下来。
“具体是怎么回事?”她皱着眉头,小声地问道身旁的谈雨泽。
谈雨泽已经去过了警局调查过这起交通事故,闻言脸色也复杂而难看。
“那个孕妇是许安然。”
钟菱脸色微寒。
“她挺着八个多月的肚子,突然冲了出来。”
“浔哥当时就打医院附近的街道过,她好像是去做产检,不知道为什么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也就是因为交通事故发生在医院附近,才使得殷浔被送医及时。
谈雨泽神色莫名,“我看了路口的监控录像,她是故意的。”
“路边的车子那么多,她单往浔哥的车子面前冲,显然认出了他的车牌号。”
钟菱的手因气愤而微微发抖。
她明白许安然当时在想什么。
那个女人如今不止恨她,恨庄宴,也恨上了殷浔和自己腹中的孩子。
许安然是想死在殷浔车前,让他一辈子都记住,她如今的处境都是因为他。
她要殷浔记住一辈子,内疚一辈子。
钟菱却觉得可怒可笑又心痛。
许安然所有的一切,全是她咎由自取。
可怜孩子已经八个多月,却要遭受这般,许安然的行为已经与谋杀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