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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一旁的林胜男将向濡的表情尽收眼底,暗自腹诽,那个杀伐决断,处事沉稳的向总又出现了。
韩起瞥了一眼悠然自得的向濡,知道他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于是转而打人情牌:“我跟你爸也是老交情了,我这几年身体也不好,你爸这工作也忙,难得见上一面,什么时候有空还是聚聚,这人啊就是这样,不多来往就真的生疏了。”
向濡怎么可能不知道韩起玩的什么花招,于是就着他的话说:“也是,我爸一心想让我从政,我爷爷又要我当兵,结果两样都没够着。所以我这做一开始做生意就没少被他俩奚落,不过奚落归奚落,他们也从不过问我工作上的事儿。说到底,还是韩叔您好,子承父业。”
韩起也不是没脑子的人,向濡的言外之意他能听不出来吗?意思就是说这事儿抬出他家那两个都没用,他自己的公司他自己做主。
韩起点点头,开始使苦肉计:“向侄子你说到这儿,我也就跟你明说了吧!韩天什么情况看样子你也打听清楚了。你说我好,我有什么好的,两个儿子都不争气,我呢自从前年心脏动了次手术,这大病小病就没断过,身体大不如前。
这韩天是我一手创立起来的,我真的不想看着它倒啊!你就当卖给我这个长辈一个面子,看在我们两家这么多年交情的份儿上,帮叔叔度过这个难关,叔叔打心底感激你啊!”
说着说着竟握上了向濡的手,就差老泪纵横一把了,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当年吞别人公司的时候,逼得人家差点跳楼的时候,怎么没见他拉谁一把。
向濡斜睨了一眼身旁的林胜男,林胜男微微颔首示意,然后说道:“向总,您十分钟以后还有个会要开。”
向濡松开韩起的手,说:“韩叔,不是我不帮您,公司毕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这不,马上就要开股东大会,我想这事儿我们以后再说。林特助,帮我送韩叔回去。”
完全不给韩起任何一个作秀的机会,本来跟谁合作确实无所谓,要怪就怪你的宝贝儿子做了不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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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白以沫最近倒是连续几天收到大把大把的花,一天一个品种,一天比一天的贵,每一张卡片上都是一句简单的‘对不起’,而这些花都被送进垃圾桶的肚子里消化掉。
本来每天收到花,就够别人嫉妒了,谁知道白以沫还没个好脸色,全部让助手处理掉,这一举动看在别人的眼里就更觉得她是有意显摆。
“你说那个白以沫把公司当什么了,谈情说爱的特约场所吗?”
白以沫本来是想上后楼梯透透气的,谁知道现在说是非不在洗手间,茶水间了,场景改这儿。
打算推开门儿的手,就这么悄声无息的收了回来,靠在墙边听着作为主角在别人嘴里如何演绎的精彩绝伦。
“你也别不服气,谁让人家是老板的关门弟子呢?这你是羡慕不来的。”另一个人言语中略带不屑的回应。
“哼,还不知道她是用了什么手段呢?老板跟她也差不了几岁,你没听见她师父前师父后叫的那声音,真他妈的放荡。”
“呵呵,也是,前段时间在办公室里吵得那么厉害,这不,现在又都没事儿了,死心吧,这种功夫你是学不来的,”
“我学她?不就仗着长得还不错,就目中无人吗?听说她一来连实习都不用,直接就是律师,老板还特别照顾她,什么样的案子那都是精挑细选了给她的,这么几年你看她输过一场吗?要不是有人罩着,就她那样,想赢官司?我呸!装的倒是一副与世无争,笑容满面的样子,见着我就觉得恶心。”
“那你就接着恶心吧!别得罪人家,小心背地里给你下了套,你还不知道呢?”
“大不了就不干了呗!我怕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