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晓恩将信将疑的打量着康司铎的脸半响,然后才借着他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慢慢的靠着墙壁站了起来。
“家里还有酒吗?”她问道。
康司铎点点头,然后将大拇指放进门上的白色盒子里,门啪啦一声就开了。
一进门,乔晓恩就熟门熟路的走到一个柜子旁打开,拿出一个医药箱,而康司铎则是走到酒架旁取出两瓶红酒,拿出两个酒杯走到客厅里去。
他放下手上的酒和酒杯,然后坐在沙发上,看着抱着医药箱朝他走来的乔晓恩,脸上被柔和的灯光映照着,气氛是如此的柔和与舒适。
他们都知道,最舒服的时候就是跟彼此相处的时间,就算是互相不说话,也有一种难得的安心,这或许就是他们彼此给对方所谓的安全感吧!
乔晓恩就着康司铎身边坐下,然后把医药箱放在一旁打开,从里面开始倒腾东西出来,一边埋着头捣腾一边开口命令:“手拿出来。”
康司铎笑着听话的将手伸到乔晓恩面前,乔晓恩拿出消毒水先给伤口消毒,然后开始给他抹药,一边摸一边说:“你这伤口可不像是你说的什么蹭到的,倒像是被玻璃割伤的。”
“有眼力劲儿。”康司铎知道自己肯定是瞒不过这个医学院毕业的高材生。
乔晓恩抬起头用那双还比较红肿的眼睛瞪了他一眼,然后把手上的棉签扔进垃圾桶,拿出白纱布开始为他包扎。
“如果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乔晓恩今天心情也不好,她确实没有什么精气神儿再去套康司铎的话。
况且他们总是有一种特殊的相处模式,如果对方想让你知道的事情,你不需要问,反之,就算是你拿枪指着对方的太阳穴,对方也不会投降。
乔晓恩的手法很快,不一会儿,一个新鲜的白猪蹄儿就呈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康司铎抬起手看着被白色包裹住的手,不得不感叹乔晓恩连最基本的包扎也做得这么的一丝不苟,既不会影响到他的日常生活,也不会让伤口再次受到感染。
乔晓恩收拾好东西,去卫生间洗了个手,回到客厅的时候就看到康司铎举着一杯酒慢慢的喝了起来。
乔晓恩走过去拿起另一杯看着康司铎:“你有伤,少喝点儿。”
这话刚说完就看到康司铎一仰头将杯中泛着荧荧幽光的红色液体饮入口中,进入腹中。
乔晓恩知道自己多说无益,论说倔强他康司铎绝对是个中高手,不像她,总喜欢把倔强摆在人前,而他则是隐在内心深处,你不一定察觉的出。
“我遇见杨奕了。”乔晓恩也一口喝光了杯中酒,睨着还挂在杯子上的残留液体,语气淡然,就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一样。
康司铎给乔晓恩倒了一杯酒:“然后呢?”
“然后……”她想起那霸道而掠夺的吻,不由得失了言语,她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
“你还爱他吗?”康司铎紧紧的捏着酒杯。
乔晓恩没有说话,只是拼命的喝酒,她闭着眼睛一杯接着一杯,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半响,她才慢慢的睁开眼睛,眼前变得一片模糊,泪水就顺着眼角流了出来,她只听见身边一声低低的叹息,随后一只温暖的手扶着她的肩,她顺势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任由泪水浸湿他昂贵的衬衫。
“我今天去见康弘爵了。”康司铎睨着前方说道。
乔晓恩刚刚放到嘴边的酒杯就这么被这一句不咸不淡的话语给怔住了,康弘爵这三个字向来是康司铎的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