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眼叫了两声像是在回答米洱,米洱笑了笑,她其实真的很惊讶这狗看上去不是普通的宠物狗,今天也见识到了它的凶猛,可是到了她的身边怎么就这么听话温顺?像是经过长久的训练一样。
米洱拿出相机拍照,随后收了相机从大手提包里拿出写生本准备作画,她坐在桥头,背靠着木栏杆,望着在花丛中打滚的四眼,想要把这一切画下来。
宁静而美好的时光,狗狗在花草中肆意玩耍,米洱在一旁写生,心此刻比任何时候都来的沉静,与繁华璀璨的大都市有着的何止千差万别。
就在一切像是静止了似的时候,山林中传来的一声响打破了这一切,四眼快如闪电般的往山间的路冲过去,一切来的太过于突然,米洱吼了一声四眼,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四眼就不见了。
米洱在原地停顿了半分钟,内心交战了半分钟,还是不忍心不管四眼,于是决定进山找狗。
山脚下的路还算是好走,走到了山腰就不太好走了,有了分岔路,她沿着狗那浅浅的脚印选择了分岔路的右边继续走,越往里走,才发现这山大的很,枝繁叶茂,荒草丛生,很是容易迷路。
米洱摸出手机,没有信号了,狗的脚印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想这么下去狗没找到自己也一定会迷路的,而到了晚上,她不确定这座山里会不会有凶猛的野兽?
她蹲下在地上挑了块比较锋利的石头,站起来在树上打记号,一路走一路在树上打着记号,这是她父亲教她的,迷路没有任何工具的时候,就用原始的方法,做记号,或是看星象。
现在是大白天,看不了星象,只能做记号了。
又走了一段路,扒开树枝终于让米洱看到了不远处的四眼,而四眼好像围着什么打着转,还时不时的凑过去闻一闻,米洱一边叫着四眼,一边走过去。
四眼看到米洱显然是兴奋的,摇着尾巴吐着舌头看向米洱,似乎在邀功。
米洱顺着四眼看过去,地上有一摊红色的东西,看起来像是血迹,她凑近了看一看,抬起食指轻轻的沾了沾放在鼻前一闻,果然是血迹。不过,她也不是专业人员,分不清这血迹是人的还是动物的。
之前听到了响声,现在又发现了血迹,那么那身响声很有可能是枪声,难道山里有猎人?难道这是动物的血迹?还是这山里有野人?
不管怎么样,米洱是来找狗的,狗找到了,她也不想在这里停留,这种地方多呆一刻就多一份危险,保不齐一会儿冲出来个什么,她可没有那个能力来应付。
明明是来旅游的,别把命给玩没了才是。
米洱把四眼拴好,数落了它两句,就沿着来的路回去了,走了一段路,她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迷路了。
已经临近傍晚,这里的温差还是有的,到了晚上会比较凉,加上她人在山里,温度会更低一些,米洱就穿了一套运动短袖中裤就出来了,要是到了晚上还走不出去的话,不被野兽野人吃了,也会冷的半死吧?
突然,一阵风吹来,树叶枝头哗哗作响,米洱似乎看见不远处有个人影,四眼也有所察觉,叫了一声,米洱赶紧蹲下把食指竖在嘴边,做了个闭嘴的动作。
然后慢慢的看过去,好像是一个衣衫褴褛杵着拐杖的人,再一看,米洱下意识的吸了一口气,那不是昨天晚上在路边见到的那个老妪吗?
四眼又叫了一声,米洱低头去拍了拍四眼的头,一抬头,她又倒吸一口凉气,人又不见了。
她环顾四周,没有遮挡物,也没有山洞房屋,四周开阔,一个人不可能在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而且还是个行动不便的老妪。
米洱心里升起一股寒意,刚才那阵妖风,老妪出现,风没了,老妪不见了,大白天真的活见鬼了?
她蓦地想起昨晚上老妪的话,内心开始打鼓。
米洱转身拉着四眼离开,脚步越走越快,似乎忘记了自己已经迷路了,走了半个多小时,她看到左边树干上做的记号,心里扑腾一下,怎么又回到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