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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里的曲终笑得很开心,眼睛里的澄澈越发的明显,每一张照片里的她都是穿着再简单不过的衣服,不施粉黛的模样,跟刚认识她时一个样。
曹子睿也终于明白,当年在美国,当她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就会突然的消失一段时间,回来后又开始继续拼搏,继续折磨自己的原因了。
他曾经问过她的去向,而她只是说去了一个能彻底忘记自己的地方,曹子睿懂她不愿意说,也就没有追问下去。
后来,他们认识了向濡,那个比他还要痞还要妖孽的男人,但是论说能力和人才那绝对都是一流的。
接触了下来才知道这个人的家庭不简单,他的爷爷还曾经是自己父亲的老师,教会了父亲不少的东西。
他一直以为向濡在追求曲终,可是又看见向濡不停的那些个花边新闻,以为他只是个情场浪子,专门玩弄女人的感情,为了这个还跟向濡打了一架。
打完架才知道一切都是误会,原来这个看上起的花花公子从头到尾只爱着他的那个青梅竹马,与此同时,而向濡也看出了曹子睿对曲终的心思,还一度撮合过他们,可是依旧是无用功。
而这个地方也是向濡告诉他的,曹子睿摇晃着酒杯,将红色液体一饮而入,嘴角是一抹苦涩的微笑。
他醉了,在很早以前就醉了,从未清醒过……
西餐厅里,曲终拨打了无数电话未果后,决定不等了,一个人吃饭也不是第一次,唤来了服务员,点了餐,望着窗外霓虹斑斓的夜景,心中却是感慨万千,她突然觉得有时候忙碌真是一个能忘记过去和现在的好方法。
她想,一定是这里有一种让人不自觉想当年的魔力,为什么无时无刻会感到心中郁结难书呢?为什么会有一种久违的穿越感呢?
曹子睿醒来后看到的不是酒庄里的人,而是一个背影,那个人正背对着他在酒架跟前挑选着红酒,注意到了身后的声响,才慢慢的回过头来睨着他。
白以灏,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儿?”曹子睿也确实问出了口。
白以灏拿着挑选好的红酒走到曹子睿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一边将红酒倒进醒酒器里,一边目不斜视的说:“我来找人。”
曹子睿冷哼一声,随即笑道:“这里可没有你要找的人。”
白以灏将目光投向照片墙,难得的露出一丝笑容,“我想我并没有找错地方。”
顺着白以灏的目光,曹子睿看到的是笑得开怀的曲终手里抓这一串葡萄,他有多久没看到曲终这么笑了?他似乎都不太记得了。
“你怎么知道这里?”曲终是不可能告诉他的,难道是……该死的向濡。
“想知道的话并不是太难,曹子睿,你能不能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明明是恳求的话,白以灏却说出来命令的感觉,他永远都是这样,对任何人都是高高在上的姿态。
曹子睿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白以灏的样子就觉得欠揍,如果不是因为那丫头一如既往的爱着你,会失去那么多吗?会过那么冷血无情,违背良心的生活吗?
他站起身来,毫不留情一拳挥了下去,白以灏的嘴角很快出现血丝,但是他并没有动怒,而是冷静的睨着曹子睿。
“为什么不还手?”曹子睿知道那一拳白以灏是可以挡的,可是他却硬生生的接了下来。
白以灏摇摇头:“如果挨你几拳能把一切弄清楚,我不介意你出手再重一些。”
刚说完,领口就被曹子睿揪住了,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让他心爱的女人爱了几年的男人,不知为什么抬起的拳头怎么都挥不下去,就这么僵持了不知多久,他终于松开了手,颓然的坐在了沙发上,抬起一只手遮住眼眸,安静的让此刻的氛围毛骨悚然。
白以灏静静的等着,等着对方开口,等着唯一能解开这两年怎么也查不到曲终秘密的那个人。
“你有什么好?冷漠,高傲,不可一世,为什么她偏偏就是这么的傻,傻得为了爱你失去了那么多,最后却想方设法的要忘记你,为了忘记拼命的折磨自己。”
曹子睿启开手臂,一双布满血丝的双眸一动不动的睨着白以灏:“好,或许只有你能把她拉回来,让她变回从前的曲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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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终吃完了晚餐,继续给曹子睿打电话,竟然关机了,她暗自将曹子睿骂了一通,然后走出了餐厅的大门。
今夜也不知道是什么好日子,街上的人出奇的多,年轻的男女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好不热闹,曲终淡淡的一笑,继续走着。
走着走着,就看见一间酒吧,那上面的法文翻译过来不正是‘曲终人散’,曲终人散,曲终暗自默念着,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
她挑选了一个靠近舞台的位置,舞台上是一个黑人乐队在表演,气氛很是high,曲终要了一杯长岛冰茶,跟着台下的客人一起拍着手。
黑人乐队唱了两首歌,就换成了一个亚洲女人,一头乌黑的长发,精致的五官和她一样没有妆容,在灯光的映照下却显得慵懒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