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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庭然只想勒了个去。
乔嫣然好想善了个哉。
将活蹦乱跳的鱼取下钩,投入盛了水的木桶中,骆承志重新甩钩入湖,才慢慢道:“我若钓得最少,便刻几条木鱼给你们,我只会这个。”
乔嫣然望着涟漪层层的湖面,想到了那十六只彩雕人像,可她十七岁的这一年,乔爹没有给她作画像,明寅四年,予她来讲,是个多事的一年。
时间悄悄溜走。
一个时辰后,乔嫣然无鱼咬钩,她完美的钓鱼史上,终于出现了第一次败笔,乔庭然也无鱼咬钩,嗯,他的钓鱼史一向都这么干净,而骆承志,大木桶里已经装满了鱼好么,彻彻底底地完胜!
乔庭然忍无可忍,气呼呼地将鱼竿丢到了湖里,鱼竿落水间,几条鱼儿翻浪而跃,似乎在对乔庭然耀武扬威,你来钓我呀,来钓我呀。
乔嫣然输得彻底,愿赌服输地放开鱼竿。
不似乔庭然那般,赢了之后,就兴奋得手舞足蹈,狂言豪语的不羁,骆承志败亦不馁,胜更不骄,只不动如山道:“我赢了。”
乔庭然以男子汉大丈夫自居,自然一言九鼎驷马难追的说话算话,当即用手指勾来花小施,命他在湖边架木生火,又让竹雨去拿各味调料及蜂蜜,准备来个即兴烧烤。
输了就是输了,乔嫣然自然不会赖账,于是站起身来,走到那一大桶鱼旁边,笑道:“让我先来看看,这鱼都长得啥模样,不然一会被剖了腹剔了鳞,他们若全面目全非了,我可就没法画出来啦。”
花小施忙碌的开始生火,乔庭然折了一根嫩绿的柳条,席地坐在湖边,悠闲自得拨弄水玩,搅起水波层层褶皱,闻言笑道:“嫣然,就算你记性好,这鱼你总不会瞅上两眼,就能全部记下它们的模样吧。”
乔嫣然也拿了一根柳条,入手纤纤柔软,轻轻拨拉着木桶里的鱼儿,笑语柔和道:“三哥以为呢,你忘啦,我之前只看了方小姐几眼,不也将她画了出来,那时你看了之后,眼珠子好像都不会转了噢。”
乔庭然有些抑郁的闭了嘴。
乔嫣然垂眸看着水中鱼,继续道:“岳阳城离这里不算远,三哥想去逛着玩,也是可以的。”
乔庭然撇嘴道:“我是陪你来瞧病的,又不是专程到这游山玩水,有什么好逛。”
乔嫣然抽回搅拨鱼的柳枝,笑道:“好啦,我都已记下,下午就能画得出来。”
还未站起身来,却听骆承志突然开口道:“乔小姐,这桶鱼算你的,不必作画。”
乔嫣然微愣,随即仰头抬眼看向骆承志,客气轻笑道:“骆公子,我虽是女子,却也懂认赌服输,你无需相让。”
骆承志的脸依旧寒如冰雕,没有半丝细碎裂缝,只淡淡道:“非关相让,皇上命我保护你的安危,作画易伤神,对你养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