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全禄心里再次默默飙汗:胆敢和皇上抢东西,换了旁人,绝对是找死的节奏啊。
盛怀泽颇遗憾的收回手,眉峰闲闲挑起,笑道:“既然你先端了碗,就快趁热喝下,若是磨蹭半天,放凉了这汤,朕会让刘全禄再盛一碗过来,由朕喂给您喝。”
话音落罢,乔嫣然已然举起温热的玉碗,咕嘟咕嘟的开始往肚里灌。
刘全禄心里又默默开始偷笑:果然天大地大,还是咱这皇上最大。
乔嫣然举碗喝汤的时候,盛怀泽嘴里丝毫不闲着,又在一旁笑着道:“乖乖的喝,不许剩下,若有剩余,朕会亲自喂你喝到一滴不剩。”
刘全禄心里再度默默偷笑:皇上到底对喂人喝汤,有多感兴趣啊。
话已至此,乔嫣然只好将之一饮而尽,嘴唇离开碗沿时,手里的碗尚留有余温。
见乔嫣然停下动作,盛怀泽一脸悠然的闲适,施施然说道:“可是喝干净了?将碗倒翻过来,朕要检查。”
乔嫣然飞快扫了一眼碗底,发现尚有一些存留的痕迹,若是倒翻过来,铁定要落下几滴,于是,又举碗仰脖,直至没有能再来回滚动的水珠,方倒翻过碗,信誓旦旦道:“一滴都没剩下。”
盛怀泽满意的笑笑,道:“嫣然果然最乖不过。”
乔嫣然突然有一种自己被耍了的感觉。
正自反思之间,已听盛怀泽再开口问道:“还犯困么,要不要再回床上躺着?”
乔嫣然忍不住为自己辩解,道:“吃完就睡,睡完再吃,吃完又睡,表哥把我当成什么啦。”
盛怀泽忍俊不禁,好言说道:“是朕说错话了。”
听着窗外已是细雨霖霖,绵绵洒落,不复狂风骤雨的澎湃,吟道:“风又飘飘,雨又萧萧,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含笑望着乔嫣然,道:“不知嫣然能否为朕弹一曲《芭蕉雨》?”
皇上金口一开,乔嫣然哪有拒绝之理,于是笑道:“乐意之至。”吩咐竹云:“取琵琶来。”
琵琶在怀,乔嫣然指尖跃动间,《芭蕉雨》的调子一室流淌。
雨中芭蕉声声慢,弦起弦落满思念。
曲尽音散,盛怀泽一如既往的抚掌称赞,道:“弹的甚好。”
乔嫣然将琵琶递出,竹云躬身接过,乔嫣然说道:“我第一次弹琵琶时,表哥的评价就是这四个字,过了这么些年,表哥的评价还是这四字,一个字都没变过。”
盛怀泽微微一笑,神色真挚而温暖,道:“朕没骗你,就是弹的甚好。”
乔嫣然却不信,说道:“表哥就会安慰我,我第一次明明弹的曲不成曲,调不成调,把花园里的燕雀吓的四处乱飞。”
盛怀泽“唔”了一声,语气和表情都十分委婉,道:“虽说曲调有些难辨,不过朕却听着十分顺耳,故评价弹的甚好。”
乔嫣然掩嘴一笑,清音灵灵动听,说笑之间,刘全禄捧着一只雕花锦盒进来,躬身说道:“皇上,您吩咐的东西,已经制好送来了。”
盛怀泽开口道:“呈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