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品阁’内,繁空紧盯着埋头品尝佳肴的花写雨,道:“你是几天没吃东西了?这么饥不择食。”
“哎,那个冰木头不喜欢走官道,喜欢攀山涉水,我就跟着他走了一段,你也知道啊,山里哪有好吃的。”说着看了一眼身边的繁空,接着埋头对付美味,边吃边道:“所以,我受不了他了,甩了他来找你呀!”
“呵,那个寒玉怎么老喜欢缠着你呀?”繁空语带酸味,道:“你可是我的。”
花写雨闻言也不在意,轻轻吐了了几个字:“我谁的都不是。”
繁空扇着他的紫玉扇,下颚微抬,嘴角含笑:“整个江湖除了我,谁还能与你匹配呢,你定是我的。”
花写雨放下竹筷,斜睨着繁空,金褐色的眸子比那骄阳更晃眼,嘴角弧度微启,道:“你似乎太过于自信了吧。”抬起右手撑着下颚,侧首看向繁空,道:“恩,不过你这张皮相确实可以骗很多红颜佳人。”
繁空闻言捏捏下颚,骄傲的道:“那是,我沾情公子岂非浪得虚名,不过什么花都喜着我,唯独你这朵对我不闻不问。”
“姑奶奶可不是什么娇花,是的话也是朵带血的蔷薇,带刺的玫瑰,你敢采吗?”看着旁边那张堪比女子的容颜,天下间的女子都被你毁了。
“有什么不敢,总有一天会的,等着本公子哦。”一双含情的的桃花眸睨着花写雨,里面还有一丝玩味。
“好啊,姑奶奶等着……”双眸瞪着繁空,嘴角却含笑如春。
繁空玉扇一拍,小二鱼贯而来,撤走一桌残汤剩菜,端来两壶酒放于桌上,不声不响的掩门离去。
花写雨金褐色的双眸顿时散发出奇异的光芒,即便此时艳阳夺目,也不及那两颗金褐色的星辰来的明亮。
桌上,一只酒壶是雪玉壶,散发着幽幽寒气,另一只是赤玉壶,流露出丝丝暖意,酒杯是透明的水晶盏,纯净且不沾染一丝风尘,这就是‘梦泪’。
繁空望着双眸放光的花写雨,不禁心里嘲笑:花写雨,看到美酒就控制不了自己,终有一天栽在酒上。
花写雨先将雪玉壶的酒倒进水晶盏,寒烟四略,房里迅速笼上一层寒意,再将赤玉壶倒进水晶盏,暖流与寒气相撞,顿时两种气烟自杯盏中缓缓升起,如梦似幻。
花写雨将水晶金盏缓缓移至唇边,先是在鼻下闻了闻,嘴角挂起了似残月般的弧度,闭眸,仰头,一饮而尽……
“呵,好酒,好一个‘梦泪’,果如其名,梦泪梦泪,梦中有泪,泪中存梦,好,妙,妙,妙。”片刻后,花写雨睁开双眸,连用三个‘妙’赞赏道。
“能被江湖中嗜酒如痴的花写雨连连称赞,看来这酒也不枉来世间走一趟。”繁空取笑道。
花写雨只顾着品美酒,并不理会一旁取笑的繁空。
“好歹你也把注意力分一些给本公子啊,难道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如公子我,竟还比不上那些死物吗?”繁空嗔道。
玉颊上流露出孩提般的神色,双眸且充满了诱惑,就是这样一张容貌,骗去了无数红颜的玲珑心,只可惜,却骗不了眼前的人。
“你啊,自是不及这美酒。”花写雨目不斜视,自斟自饮,这天地间似乎仅她一人与美酒做伴,生生世世,亦如此时。
约莫一刻钟后,酒已饮至尽头,花写雨看着半卧于榻上的繁空,双眸微瞌,嘴角微扬,一袭紫衣把他衬得更加迷人,彷如一副画卷,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画中那一抹紫色能引来无数人的侧目,那种诱人魅惑,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噬人心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