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呀!呵呵,小意思,别忘了姑奶奶医人的本事。”花写雨笑道。
“是吗?不妨讲讲。”
荒山处处露玄机(下)
花写雨睨着风蓝幽那双澄澈幽亮的眸子,顺着那目光睨向了那被衣衫遮盖的那健硕修长的身体,不禁回想起了之前救他那时的情形。
当时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不过只是一心想着救人,此刻两人四目相对,似乎心里有什么在敲击着她的胸口,越来越快,越来越急。
这时才意识到他们两人是有本质上的区别,此刻方才认清何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是以,在这个时刻,也方才清楚明白有一种莫名的感情似乎在两人都皆不自觉的情况下,开始滋生萌芽。
花写雨瞬间移开眸子,望向火堆处,“本来此毒是解不了的,好在当时立即封住你的穴道,毒液不会很快侵蚀你的五脏六腑,之后为你推宫过血,将部分毒液排除体外。”
“部分?这又是何解?”风蓝幽稍稍运气,感觉神清气爽,完全不像是还有毒素留在体内,不禁有些好奇,端倪着花写雨。
花写雨转首刚好对上那双似认真似迷蒙的眸子,不由得大声吼道:“喂,麻烦你别这样盯着姑奶奶看。”
风蓝幽嘴角浮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没有料到这花写雨也有不好意思的一日,看来她还是知晓男女有别的道理。
“不过是你运气颇为好了些,这古书上也曾有过记载,凡是毒物出没,百步之内必有解药,所以姑奶奶便抱着侥幸的心态去找了找,呵,还真的是被我找到了。”
“哦?看来我运气还真是蛮好的。”语气之中总有一丝耐人寻味的意思,若有若无的流露出来,却一点也琢磨不透。
花写雨似乎想起了什么,定定的睨着风蓝幽,一副狡诈的笑容浅显的摆于她那脸面之上,“呐,你救了我一次,我也救了你一次,一人一次,大家也应该算是扯平了,那个人情,是不是应该两清了呢?”
风蓝幽淡淡笑出声来,算盘打得还真是够精的,“这可不对,算起来,我可是救了你两次,况且我们早已击掌为誓,何来抵消之说。”
“哼,果然比之才狼虎豹更为阴险狡诈,早知道姑奶奶便不救你了。”花写雨起身往柴火边走去,深怕沾染了那股狡诈阴险的味儿。
“不救我吗?你不会的。”身后风蓝幽喃喃自语,一副优雅的笑容挂在那张儒雅的脸上,是如此的相得益彰。
“喂,你说在没有食物的情况下,我们能坚持几日呢?”半响后,花写雨睨着熊熊燃烧的火苗,头也不回的问道,那如水的声音里却听不出一丝起伏。
“不会超过十日。”身后响起了风蓝幽淡淡的回答,似乎也听不出声音的变化,只是淡淡犹如沉寂百年的湖泊,即使划过涟漪,也是那般的波澜不惊。
“啧啧,如果没有水的话,想必我们坚持不了五日吧?”花写雨用手捡起一根干柴拨动着柴火。
“那就要看天公是否作美,愿多留我们一些日子。”风蓝幽那沉入海的墨瞳,盯着花写雨玲珑的背影,愣了一愣,透过那火光,向洞外的墨空望去。
“哎,姑奶奶竟也会沦落于此,是幸还是不幸呢?”那拨动柴火的手微微顿了顿,本是轻松地握住那细细的柴枝,此刻却加大了力度,紧紧攫住。
只闻“啪”的一声,手中的柴枝竟然被生生折断,一半被握于那纤细如玉的手中,一半似逃出魔爪般,奋不顾身地跳入火海。
身后响起一声几不可察的浅笑,“原来江湖中傲世独立,无所畏惧的花女侠,竟然也会害怕……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