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写雨注视着楼台上扭动腰肢的舞姬,楼台下目露色光的男人,桌椅前扭抱在一起的男女,互相喂着酒水,男人的兽爪在女人身上游离……
“所以说你们男人真无耻。”一句没头没尾的漫骂声几不可闻的传进了青衣男子的耳朵。
风蓝幽仍旧儒雅的负手立于一旁,淡淡道“这可不能怪男人,如果没有这些娇媚的女人,何来无耻的男人?”答得冠冕堂皇,令人无法反驳。
“这都是你们男人最擅长的计量,找借口罢了。”花写雨抬首睨着黑暗的房梁,“试问天下间哪个男人不好色?”手指理开发丝,又绕成圈,反反复复。
“咦”一声清如水的嗓音响起“那不是繁公子吗?”
花写雨低首望向门口缓缓进来的红衫男子,被老鸨子恭敬地迎着上楼,嘴角划过一丝幅度,“早该料到这花蝴蝶会来这了。”淡淡的讥诮。
“哦?看来这里的姑娘真的很不错呢,否则怎会入得繁公子的眼呢?”风蓝幽也睨着繁空,轻笑道。
“这个花蝴蝶就是如此饥不择食,只要是女的他都喜欢。”一声嘲讽从花写雨的齿间跃出。
“是吗?”轻轻地淡淡的反问,“看来你很了解他嘛,难不成他就是你的入幕之宾?”讥诮中夹杂着一丝莫名的味道。
“他?哈哈哈哈!”恣意的笑声,却柔柔的,深怕扰了楼下的香艳画卷,“这是我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哦!”
“哦?不是吗?”风蓝幽又恢复了清雅温润的语气,似乎方才松了一口气,快的连自己都未曾察觉。
“当然,姑奶奶才不会在情爱上费心思。”简单明了的答案,却又好像刺了某人一下。
“咦!他来了。”花写雨甩掉手中缠绕的发丝,清清冷冷的道了一句,嘴角却越来越弯。
刚刚回过神的风蓝幽,听着此话,眸子不由的转去门口。
迎门而入的是一个年约二十三四岁的男子,一袭鎏金锦袍,腰系九孔琉璃带,头束紫金白玉冠,手持镶金折扇,狭长的凤目透着丝丝阴柔狡黠,薄薄的嘴唇扬得老高,长的也算是英俊,却浑身透着让人不舒服的味道,那是一种似豺狼散发出的气息。
此人正是肖兴然,看来传闻果真不假,家里娇妻夜夜独守空房,相公却夜宿烟花之地,流连忘返……
“哎呀,肖公子来了,今日怎么这么晚呀?”一旁的莺莺燕燕见肖兴然一进门便扑了上去。
“本公子这不是来了吗?”肖兴然一边谄笑一边搂着两个姑娘往里走。
“哟,肖公子,您来了。”老鸨子看到财神爷连忙满脸笑意的迎了上去。
“藤大娘,梦儿姑娘呢?”肖兴然睨着老鸨子,望楼问道。
“这个,肖公子,梦儿今日有贵客,恐怕不能伺候肖公子了。”老鸨子满脸歉意的道:“要不让嫣儿、怜儿伺候公子,这嫣儿怜儿可不比梦儿差呀!”
“什么贵客这么重要,连本公子都不见?”肖兴然愤然嚷道:“快让梦儿来,不然的话,本公子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一脸阴狠,说着就往楼上大步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