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取出一只白玉环,招收示意雪鸷过来,雪鸷扑腾着羽翼再次跃下树梢,这次它没有乱飞,而是听话地落在男子面前,直立身子,男子本就身形挺拔如松,雪鸷直立起来竟然比男子还要高出许多。
男子将玉环上的绳子绑在雪鸷的脖子上,绑好后轻轻摸了摸雪鸷的头,顺着那双手,雪鸷的头在男子手上轻轻蹭了蹭。
男子挥挥手,对着雪鸷说道:“去吧!交到他手里。”
雪鸷轻鸣了几声,扑腾着洁白的翅膀,翩飞而去。
男子望着雪鸷离去,转身嘴角勾勒出一丝弧度,望着无月的墨空,面具下,那双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似如幽泉。
翌日,锦城发生了几件大事。
第一件事,是城外某处树林被大火烧的干干净净,寸草不留,百姓皆是一片讶异,这大好的四月天怎会引来天火,难不成是妖魔作怪?
第二件事,是城中首富肖家不知怎的,一大早就请来了全城的大夫,都快要踏破他家的门槛了,众人皆不知道是为何事,只知道好像是肖兴然公子不知忽然得了什么怪病,令众多大夫束手无策。
第三件事,便是城中最大的‘鸿运赌坊’,同样被一把火烧了个彻底,赌坊内什么东西都没有留下,皆成灰烬。
坐在饭桌上,听着邢红红从外面打听到的消息,唾沫横飞的演说着,似乎这每一件事她都有亲身参与其中一样。
花写雨不以为然地望着满桌佳肴,一个劲地往嘴里送,杯子里盛着‘梦泪’,不时喝上几口,这大清早的喝酒,除了此人还会有谁呢?
风蓝幽一贯优雅地喝着百鲜粥,吃着玲珑饺,时不时的看一眼叽叽喳喳的邢红红,微笑的轻轻摇了摇头,继续吃着早餐。
繁空则是常年摇着手中的紫玉扇,迷人的笑容亦是从未消散过,就是这样的一副魅惑之态迷倒不知多少女子。
这一桌四个人光采耀眼,白衣女子绝代风华,青衫男子优雅胜仙,紫衣男子魅惑摄魂,红衣少女娇俏玲珑,如此不凡的四人,竟还要偏偏要坐在大堂里,引得众人的侧目,男人皆眼露痴迷之态,女子也心如小鹿乱撞。
“邢红红,你给我闭嘴啦,像麻雀一样,一大早叽叽喳喳的,不要忘了你是怎么给姑奶奶保证的。”花写雨饮了一口酒,轻皱了眉头,不耐烦的制止道。
“姐姐,这闫久前脚刚死,这后脚,赌坊就烧了个精光,还有,那个肖家的少爷又一夜间突然得了什么怪病,你说这奇不奇怪?嘿嘿,老实说,是不是你姐姐做的?”邢红红凑到花写雨面前,偷笑低声的问道。
“关姑奶奶何事?”花写雨瞅了一眼邢红红,说道:“吃饭,吃饭,废话真多。”
“真的与你无关?”风蓝幽停下筷子,似有深意的问道,难不成还做则心虚。
“风公子似乎一语双关呀!”花写雨望着对面的风蓝幽,笑道:“姑奶奶还觉得这事是否与风公子有关呢?”
“是吗?那你可敢说不是你的那颗无意的头颅惹得人家肖公子突染怪病?”风蓝幽继而清雅随意问道。
“笑话,他有那么不禁吓吗?”花写雨夹了一块百核风露酥,边咀嚼着边说:“鬼都不相信他萧大少爷没有杀过人,没有见过死人的?”突然压低声音,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说道:“姑奶奶呀,反倒是好奇你们昨晚与柳梦儿到底干了些什么好事?”
“梦儿可不是什么软弱女子,对待不喜欢的人可有的是办法。”繁空喝着‘泞风清茶’,缓缓道来,笑的奇异。
“梦儿可不是什么软弱的女子?”花写雨一下子被说蒙了,那个如水轻柔的婉约美人,难道不是一般的女子?可是并感觉不到她身怀武艺的气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