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你会不会怪我?”
“为什么要怪你?”
“是我让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是我让你踏进那冷漠的宫墙之中,是我剥夺了你追寻自由的权利,你难道就没有一丝怨怼吗?”
“没有,只要是你要我做的事,我都毫无怨怼,你要我做楼允翼,我就是楼允翼,你要我残忍,我就变得残忍不堪……”楼允翼望着漂浮而下的树叶,接着道:“夏翼无悔无怨。”
“我也希望一切尽快结束,好还你们自由,可是,看起来,现在才仅仅是个开始。”
“公子的意思是?”楼允翼似乎有所警示。
“楼王命不久矣,楼允浩对王位虎视眈眈,其余几国皆是隔岸观望,瞅准时机,便会挥军而致,如今,楼国表面看起来无风无浪,实际上是内忧外患,暗藏汹涌。”
“公子放心,夏翼定不负公子所托。”楼允翼笃定的说道。
“有时候,我也在质问自己,究竟当年的决定是对是错?为了我的一己私念,要你们来趟这趟浑水,我是不是做错了?”夏子宇没有往日的冰冷,此刻的他更像是一只迷途的羔羊,在踯躅来去的道路。
“公子也是为了天下苍生得以太平,你没有错。”
“他日一统江山,翼你来当这个明主,可好?”夏子宇问道。
“公子才是这天下江山的明主,夏翼只愿辅佐公子。”
“你知道我是握不住这万里山河,就当是我自私,我想你为百姓谋福祉,带领他们开创百年盛世,好吗?”夏子宇抬起左手,睨着楼允翼问道。
“好,公子希望我这么做,我就照做。”言语间不是开心,不是兴奋,而是失落,是惋惜。
“你记住今日所言,他日江上大定,你一定要做一个受万民敬仰的一代明君。”
“是,我一定会做到。”
“很晚了,回去吧。”夏子宇淡淡的挥挥手,说道。
“夏翼告退。”说完,转身离去。
夏子宇睨着那道落寞的背影,不禁低叹,对不起,是我的一念执着,让你们伤痕累累。
他抬起自己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甲似要融入骨肉之中,手指的关节处越发的变白,我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看到那一天?
只叹流水真无情
“砰砰砰……砰砰砰”一阵阵敲门声吵醒了正在与周公对饮的花写雨。
花写雨在床榻上翻来覆去,一会儿整个人用手堵住耳朵,一会儿把头压在枕头底下,可是那烦人的敲门声,愈来愈大,节奏越来越快!
终于,彻底清醒的花写雨蓦然起身,心里暗暗的骂着,王八羔子,姑奶奶今天不废了你,姑奶奶不姓姑,啊……呸,被这么一吵,姑奶奶都弄晕了,是不姓花……
双手用力的打开房门,引入眼帘的是一身红裳的邢红红,眼睛不知道瞥向何处,歪着脑袋,往花写雨的身上瞧去。
“咦,这门怎么变软了?”语带疑惑的邢红红,转首刚好对上那双要杀人的眼睛,然后是皮笑肉不笑的脸,再往下看,呃,自己的手刚好摆在花写雨的胸前。
“看来,你大清早的是来找死啊!好吧,姑奶奶便成全你。”那双金褐色的眸子死死地瞪着一脸讶异的邢红红。
邢红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弹开,然后一脸笑意的说道:“不是,是那个,那个寒玉来了。”
“来了就来了呗,一惊一乍的作甚。”花写雨看着一脸花痴的邢红红,不以为然的说道。
“你不是和他很要好吗?别人来看你,你怎么这种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