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写雨睨着窗外的槐树,嘴角微微上扬,“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说完后,转身看向一脸茫然的邢红红,道:“自由,才是我此生最为向往的,可是……”
花写雨转身,眼神似乎有些游离,嘴里吐出的话竟欲言又止。
“姐姐现在不是很自由吗?”
“呵呵,是啊!花写雨的人生才是自由潇洒的人生,天地为家,四海飘摇,无拘无束,快意江湖。”
邢红红望着面前的白衣女子,心中升起了无比的敬意,天下间,这样的女子,大概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吧!
“我要是能如你一般,我也不在乎所谓的爱恨嗔痴,我也会像你一样快意江湖。”邢红红眸子中放着光,似乎她已经看到自己他日成为一代侠女时的风姿是何等模样。
“好,有志气,不过,”花写雨不禁暗笑一下,接着道:“不过,我看有些困难。”
“你这是看不起我。”邢红红反驳道。
“呵呵,并不是姑奶奶看不起你,只是,呵呵……呵呵……”
“你看你,你还笑,我,我,我一定成功的,你等着瞧!”
“哈哈……哈哈……”
“够了,你还笑……”
“……”
房内本是恸哭震天的声音,没过多久却是笑声盈盈,那里有世间最为爽朗的笑声,还有最为单纯的笑声,萦绕于房间内外,随风飘向未知的将来……
……
楼国皇宫
长生殿内的龙榻上躺着病危的楼王,一众太医面露难色,纷纷摇头。
“李太医,王的病……如何?”龙塌旁立着一个年约三十的风韵女子,一身珠光宝气,鹅黄锦罗绫带羽衫,灵蛇髻上插金凤牡丹簪,贵气十足。
为楼王把脉的李太医稍稍沉了沉面色,起身,又随即跪了下去,沉声说道:“回禀娘娘,王已油尽灯枯,回天乏术,恐怕,这,老臣罪该万死。”
“你们这么多太医,竟然都想不出办法?”立于另一侧的楼允浩,狭长的凤目盯着跪了一地的太医。
“三皇子,王这病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如今,是,到了……尽头,就是……神仙也……也难救啊。”李太医埋着头,嚅嗫地说道。
“浩儿”龙榻上的楼王虚弱的呼唤声传来。
楼允浩闻之,立即冲上前去,跪在龙塌旁,眸子一转也不转的睨着楼王,说道:“父王,儿臣一定会想办法治好您的病,您放心。”
“哎,父王这病也不是朝夕之事,咳咳……咳咳……”
“父王……”楼允浩连忙递上锦帕,楼王捂着明黄色的锦帕,咳嗽不止,而后,拿下锦帕,众人皆是面色凝重的望着锦帕上那触目惊心的一片猩红。
“王,请不要扔下臣妾,不要……”那位风韵的娘娘,扑倒在龙塌旁,双手紧紧握着楼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