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不合时宜的响声在那间房中荡漾开来,寒玉闻之微微蹙了蹙眉头,一个箭步冲进了那间不知何时紧闭的大门。
撞开门后,映入眼帘的便是三尺白绫挂着的邢红红,寒玉急忙上前抱住邢红红还在挣扎的双腿,往上一抬,那圈住邢红红颈脖的白绫便离开了。
“咳咳咳……咳咳咳……”逐渐恢复意识的邢红红一个劲儿的咳嗽,寒玉连忙将刚刚倒入杯中的茶水邢红红。
那一杯清幽的茶水映入眼帘,邢红红却是抬手将那茶盏扫落在地,那怨恨呃的眼神睨着寒玉的冷眸。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为什么不要我死,为什么?”那近乎嘶吼的声音久久回荡在房内,听那声音可谓是闻着伤心,听者流泪。
“你不能死。”简单的四个字,没有过多的解释,就是不要她死罢了。
恸哭逐渐停止,却反倒是一声不合时宜的讥讽:“是啊,你还没有从我身上打听到玉佩的秘密,怎么放心让我死呢?”
“随你怎么想。”
“随我怎么想?哼,寒玉,一生为了钱而做违背良心的事,你真的认为老天没有长眼吗?”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一定会是你?那双眼睛始终不离寒玉。
“几年前的事,除了跟你说声对不起,我无话可讲。”寒玉对上邢红红的眼眸,他清晰的看到那双眸子里的复杂神色,她在挣扎,她在跟自己作抗争。
“一句对不起,就能换回我秋家数口的人命吗?寒玉,是你的命太珍贵,还是我秋家人的命太低贱?”句句是刺,声声紧逼,他欠她的或许真的太多太多。
“我再问一次,你真的不知道另一张布条在何处?”寒玉果然走回了正题,他所说所做真的是为了那张死物,那堆瓦砾。
“哈哈哈……”身旁的女子却忽然大笑了起来,“果然,你对我做的一切不过想知道另外半张布条的下落。”不要说自己不知道,就是知道如今的她也不会说的。
邢红红伸手将腰间那雪白的玉佩拿出来,睨着它,嘴里喃喃自语:“就是这个东西让我秋家灭门,死于非命,让我流离失所多年,切忘却了自己的家恨,这个不是传家宝,是不祥物。”
话音刚落,抬手一扔,玉佩瞬间从她手中完美跃出,然后直直跌落在地,继而安静的躺在地上,却碎成了两半。
“请告诉我,他对我很重要。”看着那安躺于地上的破碎玉佩,寒玉放缓了他那冰冷的语气,是的,那张藏宝图对他真的很重要。
“重要,为什么?”邢红红反而很想知道这个害她家破人亡的不祥物何时对这个门主很重要了。
“我们也想知道。”熟悉的声音不再慵懒,是质问,是冰冷的质问。
层层迷雾待隐现(中)
闻之这个声音,寒玉和邢红红同时背上一怔,他们知道,她没有死,她还活着。
然后门口跃进一白一青两个如风般飘逸的身影。
“鹰——枭——门——门——主。”一字一句都狠狠的敲击着寒玉的心,她知道了,她始终还是知道了。
“你们……真的没事了。”邢红红站起身来跑到花写雨面前,来回打量着她,“边云果然没能耐害死你们。”
“对,他的确还没有那个能耐。”风蓝幽走上前,睨着寒玉,优雅的神态始终保持着,似乎他从出生就一直是这个模样,不曾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