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陶嘉宇摸了摸裤子,脸臭的能熏死人,他梦遗了。
去洗手间对着镜子看半天,陶嘉宇黑着脸,小太子爷都红了。
张卓给陶嘉宇问事,哪里知道他在洗手间自给自足,于是很无语说:“你恶心不恶心。”
“我昨晚做了一个很意外的梦,我这不是弄不出来么,太紧张了,谁让你这会给我发视频。”说着洗干净手出去,陶嘉宇问,“什么事啊。”
“你问问杜泽初几回来,我打他电话打不通。”
陶嘉宇吹了声口哨:“小结巴牛气了,居然不接电话。”他拿起另一个手机当着张卓的面打给杜泽,“嘟嘟”声响了很久才有人接,陶嘉宇乘机炫耀的挑挑眉,提高音量道,“哥哥我想你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我大概初四就回来了。”杜泽说的很小声,陶嘉宇开了扩音又将音量调大,“这么早!”
“恩……”杜泽揉了揉鼻子,杜妈放假在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他谈判,谈判时间长达两个小时,在这两个小时里,他很不高兴,“就是想回来了,反正初四也没人来我家拜年了。”
陶嘉宇看了看视频里的张卓,哦道:“也是,你家那个背景,来拜年的人估计很多。”
“反正多,多我也不出去。”他现在这个样子,也出不了门。家里的亲戚除外,杜父那边是有生意往来的人,老爷子是圈子的画师或者书法家,忙活起来就能忙很久,大家在一起难免会说起小辈,他顶着青紫的脸出去还不知道会被别人怎么想。
“对了,张卓刚刚让我去他家有事,可我现在在外地不方便,你要是回去的早,就问问他到底什么事。”
杜泽正愁张卓不理他,现在来机会了连忙答应,然而挂断电话看到两个未接电话都是张卓,他飞快的拨过去,用很喜气的声音先说了:“新年快年。”
“新年快乐。”张卓听着有些别扭的口音,问,“被训过了?”
杜泽坐在被窝里点头:“你怎么知道的啊。”
“我想请你一件事。”张卓没想在这个话题上扯太多,毕竟现在不是扯这些的时候,“那些花草在阳台上一直没收回来,你回去的早就把它们拿回来,才养了没多久,冷死就可惜了。”
“好啊,我初四就回去了。”
就为了这事,杜泽还特地写了一个备忘录,他有一个A6大小的手账本专门记录些一闪而过的灵感,本子大小便于携带,他慎重的在初四这一天做上了书签,翻到最后一页看了看两人的大头贴,那一年已经不流行大头贴了,他们路过一家店,张卓拉着他说合影留念。
杜泽抱着小小的贪心选了最好看的那一张合影,现在看起来有些中二非主流。
杜父送儿子到机场,儿大不中留,待家里也不痛快还不如先走,他搂了搂杜泽的肩膀:“你阿妈过几天就好了,没事的。”
“阿爸你放心,我不会生气的。”他和杜妈今年的争执就是交朋友,杜妈觉得应该交有用的朋友,杜泽想要可以交心的朋友,想要可以听他慢慢说话并且不嫌弃他的小伙伴。
杜妈举了例子:“交朋友看着点,别像以前那样交到一个强jian犯。”
“张卓不是强jian犯!”他拿出手机翻着聊天记录给杜妈看,但杜妈看着他的眼神很冷,“无风不起浪,这种人不要相处,最好的年纪不为未来打拼而四处撩妹,如果他没有花名,哪里来的传闻,妈妈是为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