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颜狗表示委屈,“我就是随便问问。”
徐家大公子冷哼:“要是阿斗那晚有套子,估计你现在是在他的床上吧。”
“说不准,我想和他认识然后阿斗很奔放,我心情不好就想着大不了上完对人家负责,可是子弹都上膛了发现又萎了,大家并不合适上床,我是被他……给吸引了,但当时的确是很心灰意冷啊。”仿佛死活都甩不掉徐家的包袱,前有徐璈,后有徐韬,真他娘的气人,“我好好的过日子但被你们徐家兄弟耍的团团转,搁你心里,你他妈不生气?我就不信我上不了人。”
“那你最后上到人了没有。”
于望舒暗地锤了锤腿,支吾着发完最后一条信息就把手机塞到枕头下,“睡吧睡吧,不早了。”
“手机不能放在枕头下。”说着掏出来换了一个位置,徐璈也正好看到了陆晨的回复,嗯,真的很正常。关了灯之后一片黑暗,他搂着于望舒深深的吐出一口气,闻着越来越相似的气味低语,“你死心没有,我还能再给你上一课。”
于望舒立马摇头:“我真的死心了,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我真的要睡了。”这课一上就要半条命,他怕后面几天都拉不了屎。陆晨的回复也不敢看了,琢磨着明天再回,他渐渐闭上眼在男人怀里找了一个尚且舒适的位置,心里自我安慰还是慢慢享受吧。
远在碧波园的青年握着手机细数收到的祝福短信,其实元旦发短信的很少,但也说明了一份情谊,有的人是没有习惯发,而有的人发短信就在意料之外,比如于望舒的短信。
自从被程昱赶出国,他已经好几个月都没回过家了,不,或许这都不能算是他的家,他一个无父无母的人当年有幸被程昱搭救,有幸暂住在这里,都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屁股下坐着的是行李箱,已是深夜看不见行人,阿斗摸索着行李箱上的纹路绽放一丝苦笑,要不是程昱,自己估计早就死在某个特殊医院了。
他的房间和程昱的相隔一个客厅,都是在二楼,回来的迟也没有提前通知,开门的时候气氛静谧连保姆都没打扰到,分不清为什么还要回来,可能还是想亲自给程昱送终,真可惜他没死成。
阿斗望着舒适的床铺暗骂自己贱,可是贱都贱了还是想要飞蛾扑火,不自量力。
自嘲间听见屋外有物件撞击地面的声响,没多久传来哗啦声,阿斗急忙打开门出去扶,干巴巴的叫道:“程哥。”
程昱见到阿斗很意外,这个时候他应该在美国而现在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下意识拂去那只手,他问:“怎么回来了。”
阿斗握紧拳,低头,“放假了,那边的课程结束的早没事做,就回来了。”
保姆听到声响匆忙赶上楼,结果看到两个人吓得要去报警,程昱满脸不耐的吩咐:“下去。”
阿斗一惊,望着对方摁住腋拐的手,那双手青筋暴露没有平日的斯文样,往男人身后瞥去是轮椅,其实用轮椅更方便但他选择的是腋拐,脚下无力很容易发生事故特别是上下楼阶段。
“程先生……你的腿不能……”
程昱冷声道:“我自己可以,你先下去。”
等保姆灰溜溜的下楼,程昱慢慢靠着腋拐挪到小厨房找出咖啡冲泡,递给跟在身后的阿斗一杯问:“在美国学习的怎么样。”
“还行,一般般吧。”
接下来是尴尬的沉默,程昱的腿并不是完全没有知觉只是能感受的力度太小,轮椅就在旁边但他看也不看,挪到办公室坐下忍不住踹息,平日温柔的眉眼也终于多了点哀愁,幸好还没到上厕所都需要旁人搀扶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