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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怎么也没打电话。”
阿斗走近男人,蹲下看着被棉裤包裹的双腿,嘴张了又合,怕说出不好的话:“我怕你会赶我走。”
程昱难得的没有接话,那就表示他有这个想法。
明明知道阿斗对他的心思也已经闹到了不可忽视的境地,还要处在一起有什么意思,年轻人的暧昧他不想去玩也没有想过,如果现在对方还要和他谈些有关感情的问题,程昱觉得在心底会很烦阿斗。
以为会听到一点安慰的话但显然没有,阿斗低下头,手慢慢捏上男人的双腿,口气很轻:“过年别赶我走,我除了你这没有其他地方可去。”医生说需要按摩腿部促进血液流通,他慢慢跪在地上,“保姆新来没多久摸不清你的喜好,我也可以帮你,程哥,都快过年了别再赶我走了。”说完这些,本来澄清的眼眶里添了些许泪花,他想说自己真的在改过自新,可急于表现的人往往没有好下场,况且程昱是什么人他很清楚。
身旁的暖气一直吹着,没多久,青年的鼻翼开始冒出汗水,程昱一把攥住阿斗的肩膀想让他起来,桌边的电话响了。
“喂。”
“喂程昱,我是江宇。”吵嚷着下注,江宇摸摸鼻子到安静的地方,看着人群中神气的男人说,“你现在方便吗,我背着我们家的老头来澳门玩,碰上一个傻逼把我的钱全都赢了,赢钱就算了还出言不逊,你能不能和这边人说说借我点钱,我出来没想到会玩这么多,大概明天上午就还给你。”
程昱想起澳门那边也有生意,自己的名声也不算小,他笑了一下:“还有人把你输的生气,不简单。”
阿斗跪在男人面前撅了撅嘴,手下动作没停,更加认真的按摩腿。
“操真他妈傻逼,长着一个外国人脸还把我的妞可泡走了,扬言自己有个主管老婆不怕输,吃屎吧,花老婆钱算什么。”
程昱产生了好奇心:“对方是谁,能玩得起的应该非富即贵。”
没想到这话遭来江宇的怒哼:“还非富即贵呢,说是罗家,做酒店生意,我还真的没听过在我家行业里有罗家这个名号,说是美国的,得,美国佬我们管不着。”
“行了,你把电话给别人。”
他挂着自己的面子给江宇开道,一个筹码面值5万,江宇只要玩得起,数量都将不是问题。
在赌场有钱就是老大,赢钱凭本事也看运气,程昱不爱玩这些但工作上难免会和有些人接触,在社会上的交友不一定出自真心可以说百分之八十都是虚情假意,但大家为了合作双赢,表面的笑容少不了。
收拾完东西进了卧室,程昱见阿斗想上来搀扶,“陆晨,你有没有找到自己定位。”
就着暖黄的灯光,路晨看清了程昱略显干涩的嘴唇。
“我有认清自己该站在什么位置,这学期我的成绩非常好没有丢你的脸,毕业后应该会留在美国工作,以后可能一年回来一趟,我在这世上最熟的就剩下你了。”
卧室没有开灯,程昱看了他许久,最后挪进屋关门,尚且算是平和的留下句:“过年了就在家里吧。”
陆晨没有侥幸的心理反而又凉了半截,但他早有准备不是么。
第二天私人医生来给程昱检查身体,他把人送下楼问:“他,我哥的情况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