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清脆响亮的巴掌。
“你要不要脸。”
从小到大,没有一连打自己两次巴掌的经历,于望舒知道于妈发火了,憋着很久终于爆发,他连脸都不摸了:“冰释前嫌也不是不可能。”
“狗屁的冰释前嫌,欺负你是不是真,你在京都混不下去是不是真,儿子你是真没脾气还是真没脸皮。”
“妈!”提起以前的事,他心里也不爽快,“很多事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我这几年也在努力遗忘,然后有一天我发现是我自己给自己设了圈套,错过了,都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们尚且年轻,老死不相往来对我们来说太遥远了。”他不顾于妈的挣扎握住手,慢慢跪下,头抵着手背。
“我觉得贺老师当我妈妈特别好。”
于妈眼眶泛红:“我从来没强制性的要求你什么,就当这次我求你,妈不喜欢徐璈不希望你和他在一起,天下男人那么多,你喜欢谁不好偏偏又选他。”
“贺老师从来不限制我的课余时间,没有像其他家长那样逼我学这学那,我做错事了让我明道理知对错,别人都羡慕我。”接着上一句说完,于望舒抬头仰视着妇人,两鬓已有白发,小时候美丽温柔的贺老师不再年轻了,“我在外面,怕你对我失望就不敢打电话回来,你是我最爱的人,我人生中的另一个也是,妈,你让我不听话一次,一辈子的事让我自己去解决。”
原来徐璈的问题并非偶然,真碰上于妈的质问的确没有办法,但他不会因为怕而后退,言出即行四个字该怎么写,他很清楚。
于妈口气中尽是失望:“于望舒,我现在对你已经绝望,男儿铮铮铁骨去哪了?”
“倒刺长在手指上都会疼上半天,妈你给我一个机会,我想自己解决它。”
“先不说我这,你爸那是不可能同意的。”
于望舒眼底闪过坚定:“有因必有果,没有果的因算是怎么回事。”
“你走吧。”儿子不听她的,多说无益。
于望舒站起来想要再说,但于妈一副不愿多听的模样,他说:“妈你注意身体,我下班时再来。”
“下班时别来,明天、后天也别来。”
于望舒脚步一顿,刚出门就碰上了妞妞。
“哥哥你不高兴。”
他把妞妞举高高后笑了一下,妞妞手指点着他嘴角:“难看。”
“妞妞记得有空就来找贺老师玩。”
妞妞笑得眯起眼:“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