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冕指着中间的大新闻说:“这就是给我们使绊子的对手啊,当初企图冤枉我们食品有问题,现在自己因为食品安全问题被人闹到关店。”
语气中的幸灾乐祸太明显了,楚沐翻了一页继续看,“你不是天天在那上班怎么不知道这事。”
“我忙着呆店里又不出去,知道那家有人闹事虽然好奇但也不敢去看,假如被人误以为是我们下黑手就不好说了,没想到他竟然关门了。”感叹的同时给自己提了个醒,后厨一定要干净,隔夜的东西一定要警告员工立马扔掉。
“想要好好做就保持初心,要是让我知道你偷懒导致些小麻烦,你哭爹喊娘都没用。”轻描淡写的口吻,张冕却从里面听出了对自己的期盼和认可,当下兴奋得又凑过去靠着,两眼放光。
“没事,我不喊爹娘,我喊哥。”
外人在不好意思做小动作,张冕靠在楚沐旁边,两人的手放在一起比对,然后自己主动握住。
脸颊上的红晕从酒店出来就没消失过,楚沐也没搭理张冕脑子里的龌龊思想,把人送到家待到下午才离开,张冕刚睡完午觉有起床气,“晚饭回不回来吃啊。”
“回来,不回来把我们家小冕饿了怎么办。”笑着捏捏睡醒发红的脸,那是热的。
张冕瞥了他意外的别怼,不自在的说:“我和老师傅学了几道菜……”
楚沐笑了笑,“冰箱里材料都有,我早点回来。”
张冕想到在家等候丈夫的妻子,脸一黑猛地摇头甩出不正经的想法,跟着楚沐到门口挥挥手看他离开,等人离开了,他懊恼得蹲下捂脸,“真是贼丢人贼不好意思啊。”
没等他害羞完,好一段时间没人造访的别墅就有了不熟悉的按铃声,人能通过脚步声确定是谁,从按铃的力道上也能认出,张冕系着围巾先从厨房探出头,铃声一直没停不像是送快递的,他洗了手去开门,竟然是毕老,“毕爷爷……”为什么要叫爷爷,张冕在脑袋里问自己随后冷笑,可能是没有其他的称呼了。
看到是张冕开门,毕老当头就问:“楚沐呢。”
“他不在家。”张冕靠这门框,显然不让他们进门,朝老人后面看看还有不少人呢,他哈了口气赶客,“要是有公事的话去公司找我哥吧,如果有私事的话也去找他,我什么都不知道。”三句撇清自己和张氏的关系,张冕从没觉得毕老有什么要紧的事要来找自己。
“先进去,我慢慢跟你说。”毕老说完就要进门,哪知被张冕很巧妙的躲开。
“对不住了,家里正在打扫卫生不太干净,你看找我又没事对不对,你去公司找我哥吧,我哥刚走没一会。”
“张冕,你还真把他当你亲哥了!”毕老说得伤心欲绝。
他觉得莫名其妙:“什么真假,本来就是,有事去公司找他,我现在很忙抱歉不招待。”和老爷子一时期的老油条没话说,张冕脸立马拉下来带着怒气,转身就要关门。
“这就是你对爷爷的态度?”
“你认贼作父对得起你爷爷吗张冕!”毕老像是气极了,扶着墙乱七八糟喊,“老大哥我对不起你,让你半辈子的心血都落在别人手里,是我的错没管好张冕。”
一涉及老爷子,张冕不淡定了,“我爷爷要是听你这么说,保不准会从棺材里气得跳起来吧。”靠着门,他很不厚道的笑了。
男孩子身体抽高很快,毕老陌生的看着张冕,感觉上和老爷子死时大不一样了。
那时的张冕就是个烂货,即使是成年人了又怎么样,一副孩子样不争气。张冕的父亲他是见过的,现在张冕从少年见见转向青年,如果说之前外貌与内里不合显得滑稽,现在挺拔的站那竟然意外的和他父亲有了几分重合,哪还有什么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