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乱背对着影帝,手抹干摸了摸后脑勺那块地方叹口气,要不是他摸到这个地方,自己都快忘记了。
“你叹什么气,我家阿姨总说年轻人不能总叹气,福气会叹没。”郑世斌洗完菜到这边切,他总觉得胡乱有时怪怪的,像是有什么不好的经历。
“一年拍戏都回不了家,你会想家吗。”
郑世斌一笑:“以前忙得时候没空回去会想,现在不是那么忙倒不是很想了。”
将鱼放进锅,影帝那边也差不多完事就等菜好,胡乱靠着他肩膀做了几分钟思想考虑。
而这几分钟里郑世斌安心让他靠着。
“那块地方没有头发,是以前被烟头盯着烫的,时间久了周围都找出来头发唯独那块没有,表面摸上去坑坑洼洼还很难受对不对。”
郑世斌一愣。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今天我飞去B站看女神跳宅舞了,又更新迟了
☆、机会
“怎么搞得?”大家童年身处环境不同,影帝感觉胡乱不是那么简单,烟头烫那得是多变态的事,想到这不禁抿嘴后悔不该往下问。
胡乱的眼神顿时变得很空洞,默默握住他的手转过身,轻声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有个男人在老婆怀孕时和自己的初恋好上了,那个初恋是他高中时大学部的学姐,当初在学校看上男人了,直接把他拐上床失了身。老婆知道后很无奈很生气但是为了孩子忍着,她年纪大了好不容易有一个。心情郁闷导致后来月子做不好患上产后抑郁症,孩子生下来男人不喜欢就更沉迷于和初恋的厮混,终于老婆受不了心中那份压抑自杀了,他把初恋娶回家,初恋对继子不好时常打骂男人也不管,小孩子不懂但长此以往知道哭是没用了,就默默承受着。老师都知道了这件事也上门说过,抓着小孩的手臂说做家长的不能这样,那时男人查出了胃癌晚期躺床上,在死亡面前总算有点良知对孩子态度好了点,他说初恋被坏人欺负生不了孩子了,要小孩把初恋当亲妈一样敬她。”他靠着影帝望向窗外。
郑世斌脸上闪过诧异,揽住胡乱温柔问:“然后呢?”
“然后啊,继母对小孩好了一阵子但是小孩太胖了,又丑,男人死后她又厌恶起小孩,木条、拖鞋、香烟头都打过小孩,然后小孩大了减肥成功,他攒钱去做了祛疤手术加上保养,皮肤上没有疤痕,他想做明星于是去剧组报名当群演……”胡乱调头亲了他一下,如梦初醒般对他说:“这皮本来不是这样的。”
擦了擦手,胡乱顺着郑世斌腰穿出手轻轻抱住,头搁在他肩膀上:“昨晚你总是摸我的后背,其实之前后面不平整,是我去做手术恢复的,头上那块就当做纪念。”叹口气转过身从男人怀中抽离,他只知道自己的疤痕是由这人间接带来的。
“你太优秀了。”就是因为你太优秀,所以在世界的另一边过着和你相反的日子。
支撑在桌面上的手逐渐握紧,郑世斌没吭声握上去,头搁在换肩头怜惜地吻着,“抱歉。”最后一句没听懂但显然这不是重点。
“有什么好抱歉的,我不在意。”晃动勺子闻到鱼汤的香气,胡乱嘴角扯了扯就着影帝抱他的姿势全部盛起来。“这样的我,你还要跟我交往吗,你还有一次反悔的机会也仅仅就这一次。”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坚决,郑世斌本能觉得这是只外表纯良的兔子,内里指不定要怎么坏。
不过再怎么坏也没坏在行动上,影帝心里略惆怅,似乎被骗了。
“你要以谈判的口吻跟我说?”
“对。”闹心。
并不是多详细的描述也能让他感到那一份压抑,郑世斌说:“睡都睡了,总得负责,而且不喜欢你的话怎么跟你睡。”看人楞了半天,他捞着胡乱按在椅子上严肃且认真:“我从不瞎睡人,男女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