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珏转身,却看到唐蕊站在不远处的桂花树下,叫道:“蕊儿,将她……”
他话音还未落下,只见那女子凉凉的看了他一眼,将他的玄色披风挂在树枝上,转身利落的就走了,连他的话都懒得再多听一句。
赵宛如看到她竟然如此无礼,叫道:“殿下,这掌事可是大不敬!”
司徒珏唇角微勾,饶有兴味的道:“的确,大不敬啊。”
赵宛如得了他这句话,高兴的不得了,她原先早就想报复唐蕊,如今得着机会,还能放过不成?她立即怂恿道:“像这样大不敬的掌事,应该拖到慎刑所去打个百八十个板子!”
司徒珏看起来心情却似乎不错,他看了赵宛如一眼,讥讽的勾唇,“你倒是替孤想的周到。”
赵宛如立即柔声道:“那可不是吗?妾身可是殿下的妾室呢。自然是该事事替殿下着想的。殿下,妾身的一片心,就如同这天上的一轮明月,清清白白天地可鉴。”
“明月?”他看了一眼头顶的天空,的确悬挂着一轮明月呢,他道:“孤给你改个名字可好?”
赵宛如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时欣喜万分:“请殿下赐名。”
“从今往后,你就叫明月吧。”
赵宛如欢喜的不得了,名字都赐了,这不只是要伺寝,还要升位份了?
田广以为让唐蕊去送披风正好让他们两个花前月下,谁想他守着路口却看到唐蕊脸色发青的走了出来。
“殿下呢?”他问。
唐蕊哼了一声,理也不理他,便自个走了。
田广一头雾水往里走,直到到了林子里看到那一对男女在明月下谈天,这才恍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有些没弄明白,这殿下大病初愈,宠了一个,现在是再加一个?这身子骨受得了的吗?
司徒珏斜眼看到田广来,吩咐:“将明月安排在烟雨阁。”
田广一愣,等等,这不是赵宛如吗?烟雨阁?那是歌舞伎呆的地方。虽然东宫没有什么歌舞伎,但是历来烟雨阁就是歌舞伎的住所啊。
他眼眸转了一圈,也没明白殿下打的什么主意。赵宛如是九品的奉仪,现在竟搁在烟雨阁,那岂不是掉了一大截身价吗?
他心里狐疑,还是笑眯眯的过去领着赵宛如往烟雨阁去。赵宛如欣喜异常的回头妩媚的对太子道:“殿下,奴家等你哦!你可别让奴家久等!”
司徒珏勾唇,笑的诡异。
“宛如奉仪……”田广道。
“我如今叫明月了,殿下赐名。”赵宛如扬起了下巴不乐意的说。
“明月,”田广换了称呼,“下官这就带你去烟雨阁。”
田广挠头,殿下这安排,为啥他总觉得这么怪啊?
桃花居门前,立着一个人影。
敲了门,一个小丫头出来开门,看到他时大吃一惊。
“她怎样?”司徒珏低声问。
巧香低声回复:“掌事喝了点酒,然后睡下了。”
喝酒?司徒珏眯起双眼,她倒是来的爽快。
司徒珏提脚径直往里走去,巧香赶紧关了院子门。索性这东宫里一切都是殿下的,殿下要来还不让她通报,她也是没法子。虽然闹不清楚里头的原委,但这闲杂事她可管不了许多。她赶紧的回到自己房里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