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嘉宇是大学时期和张卓玩的很好的一个人,张卓联系他一点都不让杜泽吃惊,他说:“大家,挺想你的。”
张卓不吃煽情的那一套。
“对了,你现在在哪,工作。”
“我?”张卓语气含笑,“我没有工作,在家吃喝玩。”
果然,杜泽立马惊的站了起来,只听张卓继续说:“房贷都快压死我了,每个月都催着我交,我都怕了。”
杜泽脑补出往日才子性情大变丧失斗志,最后流落街头的凄惨画面,心想宋晓晓那事对他的影响真的太大了,赢得了清白又如何,强女干犯的形象已经根深蒂固,都来不及了。
“没钱就不要买这么贵的房子嘛……”
张桌见此情景并未多解释,反而任由杜泽胡思乱想,眼看时间不早,他站起来正想离开,转身说:“我已经不爱吃麻婆豆腐了,不过你今天做的不错。”
杜泽怂了,今天没讨好成功。
张卓:“……”什么心情都放在脸上,真的太明显了。
留下杜泽一个人在家继续深思,张卓回了自己家发现嘴边还残留着刚刚的饭菜味,杜泽在厨房里的背影颇有温柔的味道,其实本来对他的态度不冷不淡,现在倒有些老树开花的错觉。
正如他一开始接近杜泽的想法:这小孩挺有意思的。
可也就‘挺有意思’而已。
杜泽上下班时间稳定极少出错,张卓和他虽然只差一堵墙的距离,但碰面的机会很少,偶尔碰上了就是张卓拎外卖上楼,没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杜泽总是用看不肖子孙的眼神看着他。
陶嘉宇晚上来找张卓有事,正好碰上杜泽骑自行车回来。
要说也怪了,在这个地方骑自行车的,杜泽说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陶嘉宇就是多看了两眼装穷的傻逼,结果越看越眼熟,上楼就说了:“张卓,你还记不记得大学的小娘炮。”
张卓说:“那是杜泽。”
“卧槽真是他?”陶嘉宇刚从公司开完会回来,穿着西装一副精英样,此时上下左右来回数次的打量张卓,几乎要把他看出一个洞。
张卓狞笑道:“怎么,见鬼了?”
陶嘉宇发出一声长叹:“真的变了,想想以前你们总腻歪在一起,吃住同行的比情侣还情侣。”
“你也说了,那是以前。”张卓翻开合同看了几眼就放到一边,“来这不会只是给我送这些东西,又不在电话里说居然要亲自来,稀奇啊。”
陶嘉宇敛起笑意,突然正色道:“我前几天参加老张的婚礼,听到了几句不太合适的话。”
“关我什么事,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张卓道。
陶嘉宇料到他会这么说,“还真就关你的事,当年宋晓晓的事。”
“说。”
“老张的老婆特别漂亮,我在桌上混时间,老张喝醉了酒和伴郎们在一起聊天,你猜他说了什么,说大学期间和系花谈过恋爱,系花系花,跟抹布一样用过就扔。”陶嘉宇来回走了几圈,“老张那会喜欢的是谁?”
张卓摆摆手:“我哪知道这个,他喜欢的人多了去了,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我倒是不乐意想太多,但他说系花不是处,嘴里叫着不要不要,其实呢?”陶嘉宇伸出两指点击桌面,发出沉闷的“扣扣”声,“酒后吐真言。”
“那事出了,直接让你损失了交换生名额,不仅如此也让你父母蒙羞,这个羞到头来还不是真的羞,我觉得你可以把他约出来套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