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埋在抱枕里头，脸颊通红耳朵烫得要冒烟。
水声依旧不停，就这么躺着也无济于事，姜弦站起来，绕着茶几转了两圈，去厨房炸了杯橙汁，放在客厅里，最后跑去卧室将自己的东西收起来。
做好这一切后，浴室里的人正好出来，带着雾气腾腾的水汽。
姜弦给他买的是一套身上的家居服，真丝亲肤的料子，绸缎发光的质感，林璟穿上很贵气。
林璟用毛巾擦了擦脸：“这也是你精心挑选准备的。”
姜弦笑：“很适合你。”
林璟发现卧室的门打开了：“刚才在忙？”
“没有，随便收拾一下。”
林璟审视的眼神一扫而过，耐人寻味的说：“轮到你洗澡了。”
姜弦进去前说：“那是给你准备了，喝了吧。”
林璟沉默的看向那杯橙汁，姜弦好像没意识到自己到底有多人妻。
但转念一想，他毕竟正在追求自己，讨好也是一门学问，至少林璟不反感。
他喝了一半将橙汁放下，走到阳台吹了下风，酸得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这里的视野很好，眺望繁华的市中心，高楼闪着霓虹灯，跟林宅那边不一样，晚上只能看见阴森的树丛。
这时候的生日聚会应该已经结束了。
这么多年过去，林璟还是很难释怀这家人给自己带来的伤害。在最需要他们的时候，一个个都不在。
解释、道歉在他看来不算是弥补的方式，他们只是愧疚所以才会这么做，但口头说说的事谁不会，要是有用的话，警察就不应该存在。
咔哒一声，浴室门开了。
林璟走进去，将阳台门关上，以免冷气走掉。
姜弦看见没喝完的橙汁：“你不喝了吗。”
“……”林璟扭过头，“不想喝。”
姜弦哦哦了两声，自己把剩下的一半给喝完了，面不改色，非常厉害。
林璟：“……”
姜弦直接放在水池内，回到卧室重新再洗漱一遍，忙来忙去才上床。
其实平时他很懒的，连洗个澡都得哄着自己去，但这次不同，他太紧张了。
但对于第一次来自己家的林璟，就显得很放松。
林璟上了床：“睡一间房？”
姜弦嗯了一声。
卧室的窗户是隔音的，拉上窗帘后，任何光线与声音都无声的消息，黑暗与安静像巨大的怪物笼罩着他们，只剩下对方平缓稳定的呼吸声。
姜弦一上床就自动软化，侧躺蜷缩，面对这林璟。而林璟跟在休息室睡觉那样，身体僵硬，板正规矩。
林璟微微侧头，等待着姜弦入睡后他才睁开眼睛，今晚发生的事情太多，酒精也无法麻痹神经，大概要跟以前一样经历一次失眠寂寞的夜晚。
不知过了多久，旁边的人手忽然搭在他胸前，姜弦的额头抵在肩侧，林璟翻过身，姜弦的手臂便慢慢的滑下来，落在他腹部前方。
上次熟睡时还是姜弦陪在身侧，这次也大概是一样，面对着姜弦安详的睡颜，意识竟不知不觉的模糊起来，酒精开始起作用了。
陷入深沉的睡眠中，仿佛跌落另一个世界的梦境里，光怪陆离的画面在眼前一一闪过，化作一阵深灰色的妖风，在林璟身边不停的围绕，变化，最终定格在酒吧的角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