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都三十多了,他还没有结婚,十六年以后出来都快五十了,这让他的人生怎么继续!
十六年对方家的人来说太少,对我们来说却太多了。
赵虎、程依依、韩晓彤也很着急,因为这个年份[crab]比[crab]我们想象的多太多了,我们之前做了心理准备,觉得最多一两年而已,毕竟二叔可是对[crab]国家[crab]有功啊。一两年虽然也很不爽,但也算是最好的结[crab]局[crab]了,结果最后搞了一个十六年,我们根本接受不了!
我们看向金枪、木头等人,他们几个也在微微叹气,明显没有[crab]办[crab]法。
我的心中无[crab]比[crab]焦急,木头突然冲我使了一个眼色,接着又看了旁边的老[crab]领导[crab]一眼。我立马明白过来,朝着老[crab]领导[crab]奔了过去,老[crab]领导[crab]已经站起身来,似乎准备离[crab]开[crab]了,我一下跪倒在老[crab]领导[crab]的身前,抓着他的胳膊说道:“老[crab]领导[crab],你救救我二叔吧,不能让他坐十六年牢啊!”
木头既然冲我使了这个眼色,就代表老[crab]领导[crab]一定还有[crab]办[crab]法,他是手眼通天的人物!
我因为太过焦急,眼泪都流了出来,苦苦哀求着老[crab]领导[crab]。
老[crab]领导[crab]看了我一眼,重新坐了下来,认真问我:“你觉得十六年多么?”
“多啊!”
“杀了个人,十六年还多?”
“可是,他是为了救我,和那个[crab]杀手[crab]展[crab]开[crab]搏斗……”事情进行到这一步,只能把这案子当真的讲了。
但不等我说完,老[crab]领导[crab]又冷冷地说:“张龙,事情到底是怎样的,难道你不清楚?你二叔是我带出来的[crab]兵[crab],他会不会胡乱[crab]杀人[crab],难道我不知道?行了,能运作到这一步已经不错了,你就知足吧,别再浪费力气!”
这位老[crab]领导[crab]显然已经洞悉一切,虽然从来没人告诉过他,但他火眼金睛,一下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老[crab]领导[crab]说完又准备走。
但我不能让他走。
他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我又抱住老[crab]领导[crab]的腿,涕泪交加地说:“老[crab]领导[crab],我[crab]承认[crab]人是我杀的,不行让我去坐牢吧,不能让二叔替我受罪啊……”
“你坐牢?”老[crab]领导[crab]哼了一声:“你上庭去,就不是坐牢那么简单了,你知道方家的势力有多大么,你知道他们背后还有谁么?你上庭去,百分之百会被判处死刑!我再说一遍,现在这个结果已经很不错了,你别贪心不足蛇[crab]吞[crab]象!”
老[crab]领导[crab]的语气已经十分严厉,木头他们吓得都来拉我,四个警卫甚至拔出枪来,命令我立刻放[crab]开[crab]他们的老[crab]领导[crab]。
但我已经豁出去了,哪怕今天就是死在这里,我也要求老[crab]领导[crab]再救救我二叔。
我死死抱着老[crab]领导[crab]的腿,谁也拉不[crab]开[crab]我的手,警卫的枪都顶到我脑门上了,我也视若无物,不断哭着、求着。一想到二叔要在牢里度过十六年,我真觉得自己不如死掉算了,让二叔受这么长时间的罪,我这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最后,搞得老[crab]领导[crab]都没[crab]办[crab]法了,他拍拍我的肩膀,让我不要哭了,还重新坐了下来,说要好好和我谈谈。
法庭里面依旧很乱,方家的人都一窝蜂地去找庭长讨说法了,所以没人注意到我们这边的情况。我擦擦脸上的泪,依旧跪在老[crab]领导[crab]的身前,问他真的没有其他[crab]办[crab]法了吗?
老[crab]领导[crab]语重心长地说:“张龙,我告诉你,你二叔是我最得意的[crab]兵[crab],我在他身上所倾注的感情不[crab]比[crab]你浅!换句话说,我[crab]比[crab]任何人都希望他能平安无事,可是现在我真的只能做到这一步了,方家背后的势力远远超出你的想象,就连我也要忌惮他们三分,所以能到现在这个地步,真的已经不容易了……”
老[crab]领导[crab]的语气十分诚恳,显然没有诓我,他确实只能做到这地步了。
我越听,心越凉。
乃至绝望。
我的头低下去,脑子昏昏沉沉的,满脑子都在问自己,我该怎么[crab]办[crab]、怎么[crab]办[crab]?
“当然,也不是彻底没[crab]办[crab]法了……”
老[crab]领导[crab]突然[crab]把手[crab]放在我的肩上。
我的心中再度燃起一丝希望,惊讶地抬起头来看着老[crab]领导[crab],激动地问他还有什么[crab]办[crab]法?
老[crab]领导[crab]沉沉地说:“去找你爸,他能救你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