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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少女一直低着头，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显然也在天人交战。
忽然，季无尘就不紧张了。
他用力轻轻一拽，姜藜被他带得后退了一步。
而他则上前一步，与姜藜相隔极近。
原本冰凉的手不知何时已经冒出了汗水，季无尘这才发现姜藜才是那个最紧张的人。
姜藜此时确实十分克制，她恨不得立马甩掉季无尘的手就冲进院子里，可当她看到季无尘那真挚的眼神时，她又觉得那么做有些伤人。
她眉头紧皱，心里不由得想起朱炀旭的卜卦。
难道这就是她的劫？
“姜师妹。”
季无尘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不似以前的冰冷，让姜藜缓缓的抬起了头。
“姜师妹，我心悦与你。”
他脑子里早已想不起那些表白的词，包括那些沈清萝教他的字句，甚至他都忘了要说什么承诺。
他只是将内心最真实的表达告诉了姜藜。
而这话一出口，饶是姜藜做好了心里准备，还是感觉脑子空了一瞬。
怎么会……
姜藜脑子有些懵，她能看到季无尘真挚且深情的眼睛，里面就像盛着霞光银河。
可她自认和季无尘一直以来都是以师兄妹的身份相处，从未有过任何逾矩的地方，他怎么就也喜欢自己了？
“季……季师兄，我一直把你当师兄……”
她有些小心翼翼的回道，那愧疚的感觉让她的心又难受起来。
她很在乎季无尘这个师兄，他会耐心教导她，会在危险时保护她，对她很好。
越是如此，她越不希望对方喜欢自己，因为注定只能辜负。
但是，季无尘在得到回答后却和宋柯完全不同，他似乎早就知道了结果。
“我知道。”
他嘴角微微上扬，缓缓松开姜藜的手。
“我可以等。”
他并没有要姜师妹接受他什么，他只是单纯的想让她知道自己的想法。
而修真者岁月无数，他可以慢慢等，等到姜藜动心的那一天。
季无尘隐匿一切情绪，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淡，就像方才表白的那个人并不是他。
“不必感到为难，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