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见两老进去谈心去了,这才把人给拉起来,“我阿嬷在气头上,你还是先回去吧。五哥和你的事一时半会不可能解决,就算你跪到天明,我阿嬷也不会心软。”
婚事本就不是儿戏,更何况两个人成亲了,关系到的还是两家人的事情。
曹丙烯想了想,觉得夏宇的话挺对的,于是对着夏至道,“别哭了,你等我,我肯定把你迎娶过门。”
说完,就回曹家去了。
夏阿嬷当天差点和夏阿爹打起来,就为了这门亲事,夏阿爹的观点和夏宇有点相,错在个人,不能牵累无辜。
就这么一件事,把家里闹得鸡飞狗跳的,好在曹丙烯那几天都没出现,不然,估摸整个村子都要知晓这件事了。
不过,曹家,曹丙烯将自己要娶夏至的事说了一遍后,也遭到了曹景天夫夫的拒绝。
曹景天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先不提你弟弟之前做过的混账事吧,你想想夏家恨我们家恨到什么地步,你如果想要成亲,阿爹可以重新帮你去其他村子找一个哥儿。你为什么就这么想不通呢?”
曹丙烯摇头,“阿爹,我只想娶夏至。”
曹家阿嬷就在一旁偷偷地擦眼泪,“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怎么什么事都和他们夏家牵扯上关系呢?”
夏阿嬷还在骂这究竟是怎么样的孽缘呢,两人真是不谋而合。
为了防止年轻人私奔,夏阿嬷让夏雷把夏至看好了,全家都在紧盯着夏至,夏至就天天哭,哭累了就睡,睡醒来继续哭,回来几天就瘦了一大圈。
曹家夫夫执拗不过大小子的哀求,终于选了一天来夏家,夏阿爹本想用扫帚把他们给赶走的,可是想到那个躲在家里天天哭的五哥儿,忍了又忍的将人请进了屋子。
经过一年多的时间,曹景天经历了很多打击,整个人老了不小十岁。相反,夏家阿爹倒是年轻了不少,县城里的铺子不用他管,家里田里的活儿也不用他顾,家有一争气的小子,万事不愁,夏家阿爹是越活越宽心了。
两个人站在一起,年纪差不多大,神色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夏家用了三年不到的时间,就把两家人的命运给扭转开来。
曹景天还记得一年多钱,夏成尤向他们家借银子盖屋子的事情呢。可是如今,他却是替自家小子来求亲的。
“坐吧。”
曹景天也不客气,笑着道,“夏老弟的日子是越过约好了,我也不和你拐弯抹角了,今个过来就是想谈谈丙烯和夏至的事。”
夏阿爹也是头痛万分,“你能来,我大概知道你的意思,不过这个家可不是我做主,我家那位今个不在,所以你能进门。若是他在啊,肯定是连门都不肯进的。你与其想从我这里下功夫,不如回家想想怎么说服我家那位。”
曹家和夏家的恩恩怨怨,到今日已经说不清了谁是谁非了。
夏阿爹倒不是推脱,毕竟他也给夏阿嬷做了许多思想工作,可是就是解不开他心里头那个结。
曹景天的话还没说就被夏阿爹给堵回去了,见夏阿爹是真的没法子,坐了一会就回去了。
“阿爹,你不反对五哥和曹丙烯在一起?”夏宇刚才可听得清清楚楚的,夏阿爹摆明了是心软。
夏阿爹点点头,“手心手背都是肉,头疼。就你阿嬷那个顽固劲儿,这事多半是没谱。”
夏宇大概猜测到阿嬷的心结,和他还有大哥有关系。当初他们欣喜的以为娶到了一个好哥夫,谁想到后面竟用大哥调换了一门亲,这是夏家所有人心中的痛。还有村子里的那些闲言碎语,真是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