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在你面前接林清栩电话从来都不会出去接的!”林慕晴说着,倾身将萧杨压在沙发上。
看着眼前人生气的模样,萧杨心想,她这是吃醋了吧?我应该要觉得开心吧?于是,笑容就那样自然地出现在了脸上,“真的只是好朋友,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
“你还敢笑?啊!气死我了……”看来只好用暴力手段来解决了。
萧杨看她又要用咬的,急忙满含深情地望着她,伸手抬起她下巴,柔声说着:“你这样子……真迷人……”
于是林慕晴就像着了魔一样,停下动作,慢慢倾身向前,“真的吗?”
原本要被咬的地方,轻轻落上一个吻。
××××
萧杨觉得她爸爸萧瀚一定是很讨厌她,小时候还经常对她做的事情指手划脚,长大以后却连说都懒得说了。
就好像此时,十一月的初冬天气里,原本就让人觉得冰冷的空气在周身肆虐,而身边站着的这个人,这个给予她生命的男人,却让她丝毫感觉不到温暖。
从小他就不会像其他父亲一样,把女儿高高举过头顶玩耍,他也从来不关心女儿是否早恋是否有青春期的烦恼。
从前萧杨以为是自己不乖,所以爸爸不喜欢她,于是她努力学乖努力讨他欢心,却得不到想要的结果;后来她开始学坏,做让他生气的事情,以此来引起他的注意,最终也只是徒劳。
萧杨知道,无论自己是什么样子,都不会得到那个男人的一丁点儿关怀。这么多年,她也渐渐习惯了。
这是十一月末的一个普通的星期二早晨,对旁人来说最平凡不过的一个工作日。却是唯一能让萧杨和她爸爸不约而同地出现在同一个地方的日子,这天,是萧杨妈妈的忌日。
萧杨对于妈妈的记忆很模糊,只记得在她很小的时候妈妈就去世了,外公说妈妈得了一种没办法治疗的病,花再多钱都没办法治疗的病。外公在说那话的时候总是闪着泪光,所以萧杨也从来不敢多问。
从小失去母爱,连父爱也没能感受得到,那时外公对于她来说既是父亲也是母亲。习惯了孤独的日子,习惯了做什么事都靠自己,直到高中那年的车祸,直到她认识了林慕昕……她变了。
萧杨转头看向父亲萧瀚,见他只顾望着面前的墓碑表情凝重。每一年的这一天,父女俩都会像这样,站在这里一上午,彼此也不说一句话,单纯只是来怀念萧杨的妈妈。
萧杨觉得,爸爸不爱妈妈。要不然怎么会连一句想念的话都从来没说过?可是,若说不爱,他又为什么每次都在这里站上好久好久?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山上风大,最近又是突然降温,萧杨将大衣的领子立了起来,勉强遮挡了一些风。转头再看萧瀚,似乎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前方,还是一句话都不愿意说。
一会儿,萧杨的外公杨埜被她表哥和舅舅搀扶上山,看外公站在那里静静抹着眼泪,她也不禁湿了眼眶。那么多年过去,外公依然很挂念妈妈,可是身为妈妈枕边人的那个,却从来没掉过一滴眼泪。
等到杨家的人走以后,萧瀚慢慢蹲□去,拾起萧杨外公带来的花束,随手扔了出去。这是每年的这天都要上演的戏码。
萧杨看他一眼,弯腰捡起地上的花,拍掉灰尘,重新插回花瓶里。这也是每年的这天都要上演的戏码。
毫无意外地,换来萧瀚的注视,只是这一次,没有像往年那样,什么都不说就又转过头去,这一次,萧瀚居然开口说话了。
“听说你最近和那个医生的妹妹经常来往?经过那件事情你还没有长记性吗?”
“你没有资格管我!”萧杨捏紧了拳头,冷冷地注视着他。
萧瀚一与她的目光相遇,便慌忙看向别处,果然,还是没办法与这孩子对视呢。他轻叹一口气,继续望着亡妻的墓碑,缓缓说着:“你妈妈她……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的……”
萧杨吸了吸鼻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外公说过,在这个家里最没有资格提起妈妈的人,就是你,虽然我不清楚你们大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你不要用妈妈做借口来插手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