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钟太医说了,平日里你要多注意气候,冷就添加衣服,热就少许脱一些。万不可再像上次那样感染了风寒却不重视。所以,下次晚上若是睡不着儿,小喜子可以陪殿下说说话儿,殿下不能在这样不声不响的跑去外面吹冷风的。改明儿钟太医知晓了,怕是也要念叨您好久的……”
宫锦无奈的摇头,心想在他身边的一个个都是个唠叨的老妈子,摆摆手道,“本宫乏了,小喜子你退下吧。”
良辰宫前前后后的大小事务全部都由一个小喜子来打理,据说在茹妃娘娘刚进宫时,对他曾有过一饭之恩。当时几位宫嫔争分吃醋,明争暗斗,小喜子本该直接被调入万凤楼中,奈何被当时颇得宠的陈妃横插一脚,将他调入了其他宫中伺候着。哪知晓,茹妃娘娘生产之际遭遇不幸,万凤楼里里外外所有奴才全部都死在了狱中。之后他的名字入了玉蝶,宫鼎为了给予他最大的补偿,便将他放在了堇妃娘娘身边照顾,岂想有些人根本就是披着羊皮的狼,表里不一。五年前,他脱离琉璃宫后,也不知道小喜子是从哪儿得知的,便在皇上面前恳请来照顾……
对于母妃身边的人,宫锦一向都亲近,外加上这几年的习惯,对奴才越发的没了架子。
小喜子悄然退下,由于不太放心,夜间多次进入寝宫看了又看。
御书房内
“父皇,你要为四哥做主。”玩耍回来,宫玉科可没忘记御前告状,把堇妃不知为何打宫锦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最后不忘记撒娇的想为宫锦讨回一个公道。
宫鼎任由他拉扯自己的手腕,一边看书,一边听着他的抱怨,好一会才无奈的放下书籍,“科儿,堇妃名义上算是锦儿的母妃,母妃适时的教育孩子也算是合情合理,更且,你四哥都没在意,朕看此事就此作罢,时辰不早了,如果你实在睡不着,可以陪着父皇来一盘。”
宫玉科一听此事就此作罢,不由嘟起了小嘴,“父皇,父皇,四哥最近病了。”
宫鼎不为所动,继续盯着手中的书,仿佛一个皇子还顶不上他手中的书籍:“让钟太医多去看看,需要什么上好的药材直接去国库中取来。”
“四哥想要的不是这些,父皇,你为什么都不去看看四哥,四哥难道不是你的皇儿吗?”
“放肆!”
“父皇!”
沉重的气息压得宫玉科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垂下脑袋,一声不语。
“唉。”宫鼎哀叹了一声。
“科儿,你四哥的事到此为止,你且退下吧。”
宫玉科是在宫鼎冷然的态度中退出了书房,整个后背出了一身冷汗,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发怒中的父皇。
整个书房静悄悄的,宫鼎闭上眼,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近日来,郭爱卿他们又重新提及设立储君一事,想来这次朕再不做出答复,怕是会引起两方的争执,墨,你说朕该让谁来继承朕的江山呢?”
墨不知何时已伫立在宫鼎的旁边,对于他的提问,只是淡淡的回复了一句,“几位皇子各有千秋,陛下英明,想必已有了答案。”
宫鼎蹙眉,手指在桌延上敲击了好一会,“玉帛已离开了十余年了,朕甚是想念。”
“据说三皇子已学成归来,可能是被路上的事给牵绊了,再过一个月陛下就能见到他了。”
“恩,朕一个月后立储君,昭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