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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人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朝着走廊的方向靠去。
但这次没有人哭,他们睡眼惺忪地坐起来,茫然地望着叫醒他们的幼师,还有些赖床的小孩被幼师们直接拎起来。
看起来非常正常,仿佛中午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来帮忙?”
老幼师在帮小孩们穿衣服穿鞋,忙得焦头烂额气喘吁吁,结果转头一看,发现新幼师们像根木头一样杵在那,不由火大。
新幼师们这才心惊胆战地走进宿舍里。
五班宿舍,奚郁帮一个噤若寒蝉的小孩穿好鞋后,一扭头,就看见泰纪拧着眉,还在跟小孩的外套排扣折腾。
那气势那动作,活像是要把那被拧得乱七八糟的外套彻底摧毁。
奚郁无语地拍开他,替快吓哭了小女孩整理好衣服,“好孩子不会哭的吧?”
小女孩头摇得像是拨浪鼓。
奚郁微笑,半蹲下来看着她:“会自己穿鞋子吗?”
小女孩连忙点头,弯下腰迅速穿好鞋,像是逃命一样嗖地窜了出去。
奚郁看着小女孩的背影,摸了摸下巴,“我有这么可怕?”
泰纪默然,偷偷瞄了一眼奚郁。
是有一点点。
“……已经没了,都找过了……没有一点痕迹……”
模糊的谈话声从宿舍外传来,又很快远去。
奚郁正欲起身,眼角突然扫到了什么。
他弯下腰,看向小小木板床的床底。
一小片破碎的,黄和蓝拼接的皮料,掉在了床底的阴影里。
……
两个活生生的人,说没就没了。
别说血迹尸体,就连什么挣扎打斗的痕迹都没有。
新幼师们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差,人也心不在焉。
唐锐像个沉默的游魂飘荡在五班队伍的末尾,安静地思索着。
突然,他脸一侧,斜飞而来的不明“暗器”飞掠而过,砸在墙上掉了下来。
唐锐低头一看,“暗器”是一根毛四散炸开的水彩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