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一愣:“白纪白郁?怎么是你们两个?”
奚郁微笑道:“白奇大哥你好。”
“唉,不是。”白奇只觉得莫名其妙:“我让你去请那几位贵客来,怎么把这两个小子叫过来了?”
林容表情不变,脸上笑容扩大:“相信我,这位会比任何贵客都更合适。再贵的贵客,也比不得彩神自己喜欢。”
白奇诧异地看了看奚郁和泰纪两人,问道:“白纪就算了,白郁你小子我记得没学过衣匠手艺吧?”
奚郁对白奇含蓄地笑了笑,转头对林容说:“得加钱。”
林容:“……”
她面无表情地说:“工钱翻一倍。”
奚郁脸上微笑不变,径直朝林容伸手,掌心朝上摊开,意思很明显。
林容脸颊抽了抽,憋着气把翻了倍的铜板砸进奚郁手里。
奚郁麻利地收了钱,又提出:“白五爷家出的做纸扎的工钱也得归我们。”
林容:“……”
她的脸色扭曲起来,声音从嗓子里挤出来:“你们到底还有多少要求?”
白奇眼见气氛逐渐诡异,连忙开口:“那个,做纸扎的工钱当然归你们,前提是你们能做好。”
奚郁满意一笑,当即主动上前握住白奇的手用力摇了摇:“白奇大哥,合作愉快。”
白奇僵着脸瞅了瞅林容,还是把奚郁两人迎了进来。
林容没有跟着进去,在大门关上之前,奚郁似是不经意地一回头。
林容也没走,就这么在门外直直地站着,看着奚郁的眼神很怪。
“咔嚓”一声,大门关上,白奇招招手示意他们跟上,叨叨地说:“待会你们就先试试,不成功也不勉强啊。真是的,白七婆婆没空,这些个贵客也是一个赛一个难请……”
奚郁:“那你怎么不请刚刚门口那位小姐呢?她不也是一位贵客吗?”
“她啊,”白奇面露尴尬,说:“她说自己不会做,怕对彩神大人不敬,说是给我们找个会做的来,我爹同意了。”
奚郁挑眉:“那你怎么相信我们会做呢?”
白奇哈哈笑了一声,眼神略微躲闪。
走入内院,原本烧纸的中庭内很是热闹,地上、桌面上、架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成品、半成品纸人头套和纸扎道具,各个衣匠在自己的纸扎品前忙碌着,各种鲜艳的色彩冲击眼球,让人目不暇接。
白五爷就在中庭里指挥着,忙碌着招呼衣匠们制作纸扎。
他看起来脸色很差,面皮灰白疲惫,眼下挂着两个和白七婆婆很相似的大眼袋,左手裹着厚厚的绷带,还在外层缠了一大圈的彩色丝带。
“爹,贵客带的人来了。”
白五爷应声抬头,在看见奚郁时明显愣了一下,随即一个巴掌就往白奇脑袋上招呼。
“你脑子进水了吗?怎么让小郁来了?他能碰纸扎吗,你也好意思让他来?”
白奇突然挨了一下,痛叫一声,委屈地说:“可是那位贵客说他从白七婶婶那出来的,昨晚白七婶婶要干什么您也知道,能让婶婶放进门帮忙的,能没两把刷子吗……”
白五爷显然没想到还有这一茬,不由诧异地看向奚郁:“你,你去白七那了?”
奚郁微笑道:“虽然只跟着白七婆婆上了半天的课,但我不介意试试。”
白五爷默了默,叹了口气说:“白七居然愿意收下你,看来你的灵性真的很强。罢了,你就来试试吧。”
他慢吞吞地走到庭院处的正中央,指着最大的木桌和堆积在周围的材料,说:“材料都准备好了,你就按照图纸为我们彩神大人做一个的纸扎塑像,作为今晚的纸扎戏剧最重要的请神登场。”
白五爷话音一落,院子里不管在忙什么的衣匠都瞬间停下动作,扭头看向站在白五爷身旁的奚郁和泰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