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虽是一条不太贵重的银链子,可是那坠子上刻着的鼠但是大妈的生肖,而周围的龙蛇羊分别代表了涂泽伟、居年安和沈一枫三人。
涂大妈喜上眉梢,笑意盈盈。
刚从洗手间出来的沈一枫见到这一幕,自然不肯示弱。他跑到大门口去,神秘兮兮地从门外拿了一个盒子进来,然后递给涂大妈:“涂妈,我的礼物。不值什么钱,你可一定要喜欢!”
“好好好,我都喜欢!”涂大妈自然是乐开了花。
沈一枫将那盒子打开,拿出一个精致的按摩器,边演示用法边说:“涂妈,这下您跳完广场舞回来,就有人代替我们给您按摩啦!”
涂大妈接过按摩器,有些爱不释手。
涂泽伟一盘接一盘地往处端菜:“妈,我就没有什么礼物送您,只好做一些您喜欢的菜来孝敬您老人家了。”
这么一说,倒让空手而来的苏晓白更加局促了。她搓了搓手,然后看向涂大妈:“大妈,第一次见您是您帮了我,我特别感谢您。但我也没有什么礼物送您,只好——”边说着,她边伸手掏向自己的包包。
“还是和上次一样,我只有一颗甜甜的巧克力糖送给你,希望您以后的日子都是甜的!”苏晓白将那颗进口的包了金灿灿锡纸的糖递给涂大妈。
涂大妈显得特别开心,她收下了大家的礼物,然后招呼大家开始吃饭。
吃饭的时候,沈一枫和涂泽伟偶尔会聊一下自己出国比赛时的趣事,但居年安就一直安静地吃饭,很有那么一点儿钟鸣鼎食的风范。
他吃得不多,很快便放下了筷子。擦了擦嘴后,他才开口问涂泽伟:“最近公司情况怎么样呢?”
一提到这个,涂泽伟就有些沮丧,他微叹一口气,然后回答:“还是老样子,一直不景气。大家都说公司迟早要被拖垮,所以同事们都在找下家了。”
“那你呢?”居年安问。
“我们广告部也特别难熬,已经走了两位同事,我都不知道我能撑到什么时候。”涂泽伟放下手中的汤,声音低沉。
居年安欲语还休,几经思量,最终开了口:“我对你们公司作了评估,同时对传媒行业进行过分析,我有一个结论——”
“什么?”一听到天才居年安说起自己所在的那间岌岌可危的公司,涂泽伟就非常有兴趣。
“如果你能坚持下去,广告传媒业必将在一年之内熬过这个瓶颈。到时候,对于你们来说,一定是新的春天。”居年安嗓音清清淡淡,可那说话的神情却又再认真不过。
“真是这样?”涂泽伟的脸上荡漾着希望的光。他知道,居年安有着无人能敌的市场敏锐力与行业分析力。既然这个天才愿意透露自己的推断,那么不论多久,也不论多苦,他也愿意与公司共进退。
两人说话间,其他几个人也吃完了。沈一枫只懂体操,涂大妈文化不算太高,自然听不懂两人在说些什么,也就没有插嘴。
苏晓白倒是听清了一个门倒。居年安虽然有着天才般的智慧,但他从不以这智慧为资本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在商场上,他也是个有着良好名声的商人,从不因自己的能力为自己牟取暴利。
而现在,他愿意向涂泽伟透露自己的分析也预测,必定是涂大妈或者涂泽伟对他有着天大的恩情,才让他稍微开了点儿后门。
同时,苏晓白也终于明白,为何当初自己想求见居年安的时候,无论怎么样她都打动不了他的几位秘书,而涂大妈这么一位保洁工作人员一个电话,就能让居年安松口。
沈一枫放下筷子,直嚷嚷着要打麻将。
涂大妈一听他要打麻将,眼睛里立即开始放光。她站起来就开始张罗牌桌,然后安排自己的儿子涂泽伟去洗碗。
沈一枫最先选了朝南的位置坐下,居年安唇角勾起一抹笑,也走到了朝西的方位坐下。涂大妈热情地邀约着苏晓白一同娱乐,晓白一见三缺一,又不好扫了大家的兴致,只好跟着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