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赶紧去乘地铁。”苏晓白稍微加快了步子。
“不,去乘公交。”居年安拒绝了她的提议。
……
直到上了公交车,苏晓白才明白他的用意。乘坐公交车时,一张公交卡可以刷很多次,但如果搭乘地铁,一张卡只能容一人使用。
居年安刷了两次卡然后往里走,苏晓白看到刷卡机上那的数字,眼睛瞪得老大。
她快步跟着他,然后一起在一排双人座上坐下来。刚坐稳苏晓白就忍不住问:“哪有人在公交卡里充这么多钱?一万块啊我的哥!”
“不多。不过,你叫我什么?”居年安的唇角有一边扬起来,等着苏晓白重复。
“我在说钱的事儿呢?充一万块钱你不嫌多?有这么多钱还不如直接打车呢!”
“乘公交低碳环保。你叫我什么?”居年安难得不断追问。
“我的——”苏晓白满脑子都是那一万块钱的事,也就无意识的准备重复,结果没说完,却突然紧紧地抿上了嘴。
这个称呼,听起来,的确太暧昧了。
居年安的脸上有清清澈澈的笑容,盛开在早上的晨曦微光里。
过了几站,上来一堆赶在早高峰上班的人。有一位大婶随着人群走了过来。车上已经没有了位置,她只好伸手拉着车顶的手环一直站着。
车子路过一处红灯,司机猛地刹了一下车,站着的几个乘客由于惯性都向后倒去。居年安身边的那位大婶一个没站稳,一脚踩向了居年安的皮鞋。皮鞋立即留下了一个尖脚跟的印子,向里边凹进来,居年安疼得轻吸一口凉气,片刻后又马上恢复了他惯有的泰然亲和。
“哟,小伙子,真是对不起,我踩到你了。”大婶态度特别好,居年安听了也就立即回答:“没有关系。”
或许是居年安长得过份耀眼,与这车厢的环境格格不入,大婶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突然如释疑惑地说道:“小伙了,你是一个业务员吧?穿得这西装笔挺的,要出去跑业务吗?”
居年安一笑,不承认也不否认。
大婶却不依不饶:“想想现在上大学真没有什么用啊,还是得出国。你看我儿子,到英国去了一年多,一回来就是海归,工作也好找。”
居年安的轻轻皱了一下眉头。他并不想与大婶攀谈下去。刚好这个时候,他放在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居年安朝那来电人看一眼,犹豫片刻,还是接起了电话。
这一开口,倒是连身边的苏晓白也愣住了,因为居年安说起了流利的法语。她虽然听不懂具体意思,可是那句法语的“你好”却是知道的。
法语听起来很温和平缓,从居年安的嘴里讲出来,感觉特别好听。尤其是居年安的声音本就特别温润有质感,所以在这正在行驶的车厢里,显得尤其突出。
居年安在电话里交代了一下对方可以择日安排检查,然后收起了电话。
苏晓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可是对这门外语倒极有兴致。她扬起明媚的小脸来问居年安:“法语里的‘你好’为什么听起来像‘胖猪’?”
居年安一听,慢慢笑了起来。苏晓白又追问道:“居年安,你除了法语外,还会别的外语吗?”
居年安温和地笑:“还会一些。”
这个回答很含糊,可是苏晓白却非要问到底:“一些是哪些?”
居年安不想欺骗她,只好实话实说:“大约有三十几种语言。除了你说得出名字的大国家外,还有一些小国家的语言也略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