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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听了这话,初歆脸上笑容立刻淡了淡,语气也很明显的不悦了。“噢,那这么看来,梁老师还真是敬业呢。”
这明显就是要变脸了,梁骋深知此刻不能再继续聊下去了,忙移开目光,结束对视。“昂,好好配合工作,向初老师学习。”
“…”
初歆目光没移开,继续看着他,没说话。
被盯了三秒钟梁骋就有点扛不住了。“那个,挺晚的了,明天还要早起比赛呢,要不就收拾收拾睡觉吧?”
“…”
初歆皱皱眉,目光这才移开,然后,连个回应都没有,直接起身去打开行李箱,拿了换洗衣服就去了卫生间。
浴室里不消片刻就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这动静,实在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但梁老师是半点儿都没顾上,满脑子都是强烈的自我批判和懊恼,心说自己怎么回事啊,聊个天怎么还就是聊不明白了,刚刚怎么就不能把话题往轻松了引,非得人家问什么就答什么,这下好了,弄巧成拙,都还没好好说上几句话就又给惹的不高兴了。
初歆洗澡速度是个谜,昨天就挺快的,但今天在浴室里墨迹了好半天才出来,出来之后也一声不吭,拉着个脸爬上床就直接闭眼睡觉。
梁骋:…
果然“智者不坠爱河”这话诚不欺人,一旦坠进去,脑子这玩意儿基本就等于没了,梁骋活到现在,就从来没觉得什么事对他来说是困难的,唯有和某人相处这件事,实在是太难了。
如是,得意了都还不到十分钟的梁老师,转脸就又开始犯愁了,唉,这可咋整啊。
初歆躺下之后就基本没再动过,十分钟过去了,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梁骋总觉得今天的话还没说完,不能这么就睡去,于是犹豫再三,试着问了句:“睡着了?”
很显然,不会有人搭理他。
初歆根本没有任何反应,要不是原本平稳的呼吸稍稍顿了导致暴、露了,梁骋都以为他真的睡着了。
既然没睡着,那么按照梁老师风格,必须得把想说的话说完。
迟疑片刻,梁骋起身绕过床走到对面,蹲下来,凑上去,争取以最近的距离对人家说话,仿佛这样才能表达出他的真诚。
“初老师,今天下午的比赛,是受我影响你才没发挥好,我想认真跟你道个歉。”
“今天晚上确实是故意逗你的,或许有点欠考虑了,但是我没有坏心思。”
“我这人在交…朋友方面经验比较少,做什么都容易弄巧成拙,如果让你不开心了,你可以直接说出来,骂我也可以。”
“初老师?”
“初老师?”
“…”
这人就是这样,得不到回应誓不罢休,一副打算叫“初老师”叫到地老天荒的架势。
初歆被磨的不得不睁开了眼睛,带着满满的愤懑和怨气,瞪着他欲言又止。
那么近的距离,昏黄的灯光下,梁骋都能清晰的看到某人脸上细细的绒毛,他静静地蹲在那里,等着某人对他说点什么。
但初歆最后也还是什么都没说,撅着嘴瞪了他半天之后,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又闭上了眼睛。
只不过,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梁骋却感觉自己听到了,不知是对方的还是他自己的心声:
你如果想更进一步,就诚心诚意的认真继续,你如果想止步于此,就干脆利落的保持距离,优柔寡断,磨磨唧唧,是不是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