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honey。”他又笑着补充。
程锐鑫这才反应过来,心里一肚子疑问,这闻尔不是侯准的前妹夫吗,怎么就成了他的honey了?这都哪跟哪?
三个人一起用了早饭,席间闻尔无论是相貌举止还是谈吐都让那些坊间传闻不攻自破,他是杭州闻家的贵公子,程锐鑫现在深信不疑。
“办厂子的事我跟锐鑫谈了,程家也是大股东。“侯准说。
闻尔对他的印象又好了不少,笑着说:“正是有程少爷这样的人,才能挽救国民于水火。”
程锐鑫被他夸得轻飘飘,挠了挠头。
“提议办厂的事还是闻公子提的,他心底一直记挂着政府的呼吁,是个忧国忧民的人儿。”侯准笑着拍了拍闻尔的手。
程锐鑫有些佩服起他来,如此远见又如此抱负,在北平的商圈是凤毛翎角的,在这世道下心里念着国家的人,总是值得敬仰的。
闻尔淡然一笑。
“对了,前几日一位朋友从西洋给我带回些小玩意儿,也不贵重,就是图个新奇,闻公子自己去选一些吧,当我给公子的见面礼。”程锐鑫说。
闻尔看向侯准,得到他的许可后谢了程少,跟着佣人去了。他对这些西洋玩意儿最感兴趣,也想开开眼。
他前脚刚走,程锐鑫便迫不及待扯住侯准袖子,低声说:“你当真的,侯少爷什么时候也有龙阳之好了?”
侯准只是笑:“也未必是龙阳之好,只是喜欢这个人罢了。”
“他不是你前妹夫?”
“他与莉莉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更别提已经离婚,再说了,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又能如何呢?”
“你带他来看我,是想让我帮你照顾着?”程锐鑫聪明,一看就明白。
“还是你懂我。”
“那些传闻要找人压一压吗?”
“不用。”侯准思索片刻,“谣传存在已久,我爹又登了报,突然辟谣也不会有人信,他本是那样厉害的人,时间久了自会不攻而破。”
“那你找我帮什么忙?”程锐鑫不解。
“我父亲有意拓展南方的商路,过几日要我南下去一趟杭州,大概得两个月不在京城,这段时间,我怕侯家的人欺负他。”侯准说。
“那好说,闻公子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程锐鑫满口答应。
侯准摇摇头,“只怕以闻公子的性格,不会来麻烦你,还得你主动照看着。”
“那也没事,一定不负所托。”程锐鑫说,“只是此次南方军阀混战,革命军讨伐过来,你这一路怕是不安全,多多保重吧。”
侯准苦笑:“这世道哪里有寸土是安静的,我自会小心。”
闻尔随着女佣来到书房,女佣拿出一个精巧的小盒子,将里面件件新式的东西摆出来。望远镜、钢笔、怀表……
他一眼看过去,只觉得神奇,又哀叹洋人的科技已经如此,自己国家的所谓科技还仅仅只是启蒙阶段。距离大清朝倒了剪了辫子,也才过去不到二十年。
突然在一众物件中看见一个小领带夹,做的十分精巧,是一瓣竹叶的形状,他怎么看怎么喜欢,想给侯准配在他的领带上,一定别致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