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微笑着上前,将手里厚重的大氅顺手披在她的肩头:“方才在门口见你衣服掉了也没察觉,顺手便给你捡回来了。夜里天凉风大,你穿的这样少,若是伤寒了倒是不好,皇妹你说呢?”
宣和公主的俏脸此刻已经红成一团,难堪得几乎就要哭出来了:“抱歉,我……”
裴玉回头扫了萧玄策一眼,抬手将他微微敞开的衣襟拢了拢,顺手扯着他的衣襟拉低青年上半身,当着宣和公主的面直接吻了上去。
萧玄策倒是没想到今夜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也不顾及旁边还有个小姑娘,反客为主地压着裴玉的脖颈加深这个吻。
裴玉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站在旁边衣襟呆若木鸡的宣和公主,被他这清冷的目光一看,怔楞在原地的宣和公主忽然回过神来,浑身颤抖了一瞬,捂着脸跑出了院门。
见小姑娘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裴玉掐着萧玄策棱角分明的下颌将人推开,率先走进了房间里。
萧玄策顺手掩上房门,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追问:“师弟你何时回来的?这一路可劳累?你晚膳用过了吗?呃,师弟你在找什么?”
裴玉一进房间就四处转悠,终于在寝屋的案头看到已经空无一物的瓷碗。
他端起空碗嗅了嗅,回头有些严肃地看向萧玄策:“你把这碗里的参汤喝完了?”
“呃……嗯,这参汤有什么问题吗?”萧玄策茫然地看着自家师弟。
“你喝完了,就没有感觉身体有哪里不适吗?”裴玉的眼底溢出些许遮掩不住的忧色。
他只听那侍书说这汤里的东西药性猛烈,若不能及时纾解怕是要出大问题。看此刻萧玄策的面色并无异常,他有些担心是不是那药性发作得缓慢。
然而就在他问完之后,萧玄策的脸色就开始泛红,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倒是觉得喝完了参汤浑身都有些燥热,这熬汤的人参想是老参,劲头真足。”
裴玉见状,无语道:“我那好妹妹在汤里给你加了些料呢,你也是心大,竟直接喝了。快传府医来瞧瞧,这药究竟要如何解,不要耽误了身体。”
他话音未落,便被萧玄策扑上来压倒:“传府医做什么?你不是师兄的解药吗?”
裴玉托着他的下颌避开,蹙眉道:“小丫头家家的没个轻重,不知道给你下的什么药,这不是玩笑的……”
还没等他说完,萧玄策便不客气地封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带着薄茧的大手也毫不客气地解开青年的腰带,解开层层衣衫贴近青年劲瘦的细腰。
裴玉浑身一僵,虽然他与萧玄策的关系亲密,但到底还没有做到最后一步,而且平日间两人相互纾解时萧玄策都极尽温柔,哪里像眼下这般极具侵略性,让他心底涌出一股不安的情绪来。
“师兄…。。”他的声音无端变得柔软委屈,试图用惯用撒娇的方式告饶。
然而眼下这招却对萧玄策失效了。
俊朗挺拔的青年对他的哀告充耳不闻,径直抱着怀里浑身僵硬的青年挪到了床上,顺手解下他头上的白玉发冠。
摇曳的烛光下,裴玉鸦色如瀑的长发倾泻在青色的软枕上,浓丽姣美的眉目间流淌着摄魂夺魄而不自知的媚色,凌乱的衣襟松散,露出大片白皙如玉的肌肤。
萧玄策眸色暗沉,昔日所有的耐心都在这一瞬间告罄,雄性生物掠夺的本能在这一刻占据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