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河抓住火铳无法连发的空隙,手上使劲,将自己拉回马背上,一回头甩出自己的弯刀,对方吃痛,无法再次开枪。
那悍匪恨得牙痒,拍马而逃时,正看到热玛躲在一旁屋后,方才就是她出声提醒,才让花河躲过火铳。
“小心!”花河大喊。
悍匪疾行而过,一把扯过热玛的裙带,将她拐上马。热玛反应迅速,想从腰间掏出自己的短刀划过去,对方却早有准备,推了一下热玛的胳膊肘,刚刚出鞘的短刀又被推了回去。
“热玛!”宰相烈言迅速向前追去。
“您退后,我来。”悍匪手中还握着火铳,花河不敢让烈言前去冒险,自己一马当先。
“小兰王!”乌罗早已赶到,追马赶来,两人默契十足,花河回过头,乌罗将手中的盾牌抛过来,小兰王一把攥住手柄,脚下一夹,烈马吃痛,窜出十米远。
“彻辰,救命!”热玛一边挣扎,一边大喊。
悍匪见他已经追到射程内,再次拿起火铳,朝身后开枪。花河举起盾牌,整个人缩在后面。
砰的一声,他感觉虎口一震,铁制的盾牌应声而裂。
花河急忙扔了手上的盾牌,从马背上站起来,近战不是最保守的方法,却可以保证热玛的安全。
随着两匹马越来越近,花河奋力一跃,双腿骑在悍匪肩膀上,用力捏住脖子。
悍匪急的腾出手来,企图抓住花河的手,小兰王一拳打在下巴上,咔吧一声,对方的下颌骨直接脱臼,疼的眼泪直流。
趁此机会,小兰王从身侧抽出鹿灵,一刀抹喉。悍匪应声而落,身下的马仍在疾行,花河死死攥住缰绳,发疯的马匹力大无穷,粗糙的缰绳将他的手掌勒出一条血痕。
好在最后,马终于还是刹住脚步,花河累的抹了抹脸,却发现一手都是血。
“彻辰,呜呜呜,吓死我了。”热玛浑身颤抖,扑进他怀里。
花河一手拍着她的背,一手扯缰绳掉头,骑回部落。
“多谢小兰王出手相救。”烈言看见女儿平安无事,行礼感谢。
花河双手疼的颤抖,喊道:“清点一下人员,有没有失踪伤亡,快去找老巫处理伤口,所有女眷去金殿躲避,剩下的汉子随我加固围场,清理战场,今夜随时防卫。”
“彻辰,你的脸!”热玛惊呼。
花河一摸,脸侧有一道伤口,方才被马鞍上弹回的火铳蹭到的,正往下淌着血珠。他现在满脸都是血,就连眼前所见都是猩红色。
“我没事,送你去金殿。”花河赶马到金殿,见王妃和殿中女眷安然无恙,这才长舒一口气,将热玛也交给蓝杉,他来不及休息,又迅速跑出金殿,清点一组壮汉,留下守卫女眷。
当小兰王带着没有受伤的人将围场加固完毕,赶回部落时,天色已经微亮。
“小兰王你终于回来了。”铁图站在金殿外焦急等候,“呼兰王殿下正在里面商议事宜,就等你了。”
“我知道了。”花河抬腿就要进去。
“等一下。”
花河回头,木落手里拿着纱布和药膏走过来。
“小兰王,你还没有处理伤口,你有受伤吗?”
花河笑道:“我没事,谢谢师兄,我先进去了。”
“回来!”木落喝一声,又问铁图:“他有没有受伤?”
铁图诺诺道:“有,脸上都是血,还有手上。”
木落灰蒙蒙的眼睛瞪过来,吓得花河连忙乖乖坐下。木落蹲在他身侧,先用湿纱布擦去他脸上的血渍,露出伤口来。
“不想在脸上留疤就别动。”木落道。
花河哦了一声,老老实实坐好,木落将药膏倒在手上,小心翼翼抚着伤口,盖了一层药膏,又将他手上被缰绳勒出来血痕用纱布包好。
“你已经一夜未眠,朝会不要参加,去休息。”木落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