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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是熬了几日,才终于有朝廷要员前来面见花河,这次带来了汉文翻译官,双方好歹能用汉文交流了。
“呼兰王殿下。”要员礼数周全,先周周正正弯腰行礼。
“终于来个听得懂话的了,我要见勾丽王,耽误不得。”花河皱眉道。
要员道:“抱歉殿下,大王还在与群臣商议是否要面见您,我们收到消息,大新正与贵族开战,此刻局势尴尬,我们并不能轻而易举就表明态度。”
花河冷笑:“儿子都让人害死了对宇文恪倒是忠诚,你去给勾丽王说,若是想知道沿光世子怎么死的,就快点面见我。”
要员脸色刷的一变,收起方才虚伪的笑容,与身旁人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花河抱着胳膊坐在椅子上,自顾喝着茶水,看见他们急匆匆地跑去禀告勾丽王,一会儿又急匆匆跑回来,请他前去叙话。
花河哼一声踢开椅子,大摇大摆走在前面,一路被引到勾丽王的宫中。
勾丽王戴着奇怪的帽子,穿着奇怪的朝服,见他进来便上下打量几分,弄得花河很不舒服。花河对勾丽人没什么好印象,也便没有行礼,他是呼兰王,与勾丽王平起平坐,倒也不用讲究什么规矩。
勾丽王叽里呱啦说了什么,身边的翻译官并未翻译。过了一会儿才对花河说:“呼兰王殿下,我们大王问您方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请详细说明。”
花河哼一声,道:“在长安的时候我与沿光世子同住一间寝宫,他从最开始感染风寒到最后病重而亡我都看在眼里,他的死因怪异,也不用我多说。”
翻译官翻译完毕,勾丽王脸色很差,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花河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掷在侍者怀中,解释道:“这是在沿光在大新喝的补汤,你自己看。”
勾丽王示意侍者拆开,侍者跪在地上,将荷包打开,倒出药渣。
“补药没问题,都是上好的药材,问题就在当时吃的糕点。”花河又从怀中拿出一纸文书,上面写着糕点配料。
“那日我离开长安之前带走了一块糕点,交给巫师验明,我的巫师将材料尽数写在上面了,补汤和糕点单独拿出来都没问题,只是里面的药材天生相克,不能同食,同食便有微毒,一日两日察觉不出来,时间久了身体也就垮了。”
勾丽王皱眉听着翻译官翻译,脸上表情不甚精彩,从平静到疑惑,再到恼怒,花河尽数看在眼里。
他愤怒的吼了一句什么,花河起先听不懂,但随后见几位太医模样的人惶惶恐恐跑进来,跪在地上研究花河带来的药材,也便明白了,看来勾丽王是在做最后的确认。
花河很快被请下去休息,勾丽王还在召集朝臣商议,小狼崽子远在勾丽,实在担心部落的景况,催促几次都无用。
花河心里骂了勾丽王一万遍。
面见勾丽王以后的第三天傍晚,花河房间的门被敲响,开门看时,竟是勾丽王亲自登门拜访,短短三天,这位王好像苍老了十岁。
他看着花河的眼睛说了些什么,态度很是诚恳。
翻译官的翻译随后便到——“呼兰王殿下,您需要的援兵,勾丽全力相助。”
霍渊知道宇文恪很快就要杀进来了,以他的了解,他既然选择投靠柔北,让宇文恪如此丢了脸面,这位皇上就是把整个小鹰涧翻过来都得把他抓出来解恨。
花河在的时候他没说,不想让他担心。花河前脚刚走,霍渊后脚变去找了蓝杉。蓝杉在部落中掌管着所有战士的调度,柔北百姓对他也是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