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宁起了吗,一起去点卯啊。”
没人回答他,连清抓抓脑袋,嘟囔道:“奇怪,刚才还听见门板在响,还没起来吗?”
霍渊刚要回答,就被小狼崽堵住唇瓣,将话语咽进腹中。
连清更疑惑,上前要推开门看看,眼见着门被推开一个缝隙,霍渊眼疾手快重新推上门,将小狼崽按在怀中。
再开口时,将军的声音如往日一般:“昨夜天寒,我当是感染了风寒,劳烦子离替我请假吧。”
连清站在门外摸不着头脑,又道:“风寒?需要人照顾吗,我进来看看吧。”
“不必!”霍渊难得语气急,“风寒容易传染,子离还是不要进来了,也不必请太医,我休息一天就好。”
连清道:“那好吧,我先走了。”
“嗯。”将军答道,语气平稳。
听到连清脚步渐远,花河抿嘴一笑,调戏道:“相公好耐力。”
原来方才霍渊与连清说话的时候,小狼崽子一直暗戳戳使坏,不安分的手调戏自家相公,若非霍将军定力极佳,非要在连清面前露馅不可。
霍渊早忍无可忍,单手拎起小狼崽子,扔在床上,小兰王自以为是,一个翻身将将军扑倒,床板吱吱嘎嘎,几欲承受不住。
“别怕,我帮你。”花河在霍将军耳边低语。
霍将军平静看着他,眼底压抑炽热的火。
于是,那一天的花河又学会了一个新成语——自食恶果。
迷迷糊糊间,花河的手摸到霍将军的项圈,小狼崽子撅起嘴,两只手扣弄半天,终于解下后面的环扣,项圈断开,被小兰王一把扔在地上。
“不要这个!”他不满地哼唧一声。
“好,不要。”霍渊哄着他,喉结滚动,又重新咬住少年的红唇,
再次推开门时,霍将军昨夜的低烧已经褪去,神清气爽,吩咐太监备下洗澡水。而小兰王满脸羞红,将整张脸埋在被子里,只能趴在床上,腰酸腿疼,连起床的力气也没有。
霍渊试好水温,将小狼崽子抱起来,轻轻放入浴盆,为他清洁身体。
花河满脸不快,趴在木盆边上,方才压乱的卷发还翘着,毛躁可爱。
“怎么了?”将军拧干毛巾。
“没怎么。”小兰王咬牙切齿,“母后要知道你这么折腾他的宝贝儿子,肯定跟你算账。”
霍渊脸不红心不跳说道:“我去找她请罪,保证下次轻些。”
小狼崽子哼一声转过脸去,表示生气了。直到将军又凑过来吻他,才绷不住咯咯笑起来。
“这下你会帮我了吧。”花河看着为他擦洗的霍渊,轻声问道,“会帮我打赢跟大新的这场仗吧。”
霍渊顿了顿,没有说话。
花河伸出胳膊,揽着将军的脖子,又道:“跟我一起回柔北吧常宁兄,留在这地方受宇文恪的气干嘛。”
霍渊摇摇头,“不行。”
“为什么?”花河不解。
将军垂眸,“因为虢夫人还在宇文恪的手上。”
花河沉默,他早知道宇文恪处处要挟霍渊,却不知道就连虢夫人也是筹码之一。想来这么多年霍渊在他手下忍气吞声,大抵也是为了保护母亲能在宫中安稳度日。
霍渊低下头,许久才轻声道:“抱歉,我仍旧无法帮你。”
第72章
连将军觉得不对劲,非常之不对劲。
上次去给宇文恪述职,明明是这么苦大仇深的一件事,霍渊从出门开始嘴角就没掉下来过,虽然极力掩饰,但是连清与他多年共事,立马就知道霍渊的心情非常不错,甚至,不错的有些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