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恪有恃无恐,竟一动未动,花河手中的刀离他还有几寸时被击落,连清身手更快,先他一步护在宇文恪身前,挡下他的攻击,
花河恨红了眼,捡起刀,吼道:“连清,让开,要不然我连你一起杀!”
连清为难地看着他,却是分毫不让。
就在两方僵持之时,桃花宫内又来了新人。
“这么热闹啊。”安乐公缓缓走进来,身后跟着的正是凌兰和老巫。凌兰微微点头,向花河和霍渊问好。
花河无暇顾及旁的,眼中只有恨意。
宇文恪冷笑道:“朕的皇叔来了啊,怎么,替柔北打开长安城门,灭了朕的江山后来分一杯羹了?”
安乐公一扫平日疯癫之态,竟瞧着风度翩翩,他温润一笑,回道:“我的好侄儿,殊不知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你统治残暴,尽失人心,又怎能怪我丢了江山?”
宇文恪难掩面上恶心的神色,转过脸去。
安乐公对花河恭敬拱手,“多谢呼兰至尊倾力相助,之前答应的条件一件不少,尽数奉上。”
“我要他的命。”花河指着宇文恪嘶吼道。
“明明是她不自量力竟想行刺朕。”宇文恪瞥了眼地上的热玛,又看向霍渊,眼底蒙着层淡淡的愁。
“自然可以,一个落魄帝王罢了,他的命任由呼兰至尊处置。”安乐公对自己侄儿的生命丝毫不介意,甚至还带着些隐隐的兴奋。
“不许动。”连清又提起剑,护在宇文恪身前,霍渊生怕小狼崽子受伤,将他拉回身边,此刻三方势力僵持,互不相让。
“所以你要自己做皇帝?皇叔,这打算做的长远啊。”宇文恪冷笑道。
安乐公淡然一笑,转头对花河确认道:“我与至尊约定如此,对吧?”
花河正要开口,却被霍渊捏捏手,将军直言道:“安乐公,还请先回答霍渊一个问题,热玛究竟为什么突然决定前来和亲,她手上的毒1药又是谁给的?”
众人眼睁睁看着安乐公的表情凝固一瞬,又只能讪笑道:“将军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霍渊走到热玛身边,细细察看了中毒的症状,“鹤顶红,宫里才能弄到的毒1药,我猜只有宫里的人才能拿到给她。”
花河反应过来,还记得热玛失踪的那天早上,他与霍渊去热玛的房间查看,在窗台上发现脚印,推断出来有人来找过热玛,根据身形猜测,还是个女人。
“凌兰!”小狼崽子炸起毛来,质问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女人。
凌兰浑身一颤,只冲他抱歉一笑。
“我当然没有证据是你们做的,但是我的母亲虢夫人是怎么死的,我们心知肚明,安乐公,给旁人递毒,借刀杀人是你的老伎俩。”霍渊起身,回到花河身边。
安乐公无奈道:“我们都对宇文恪恨之入骨,我也不过是给了姑娘一个建议不是,没成想却阴差阳错害死了姑娘,还得怪他啊!”言毕,指了指连清身后的宇文恪。
花河冷笑,“安乐公,你是不是当我傻,对于你来说热玛能不能杀死宇文恪根本不重要,你需要的只是将她带走,给我一个必须攻打长安的理由,你害怕我和勾丽王就此停手,与宇文恪讲和,这样一来,你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说到底,还是你害死了热玛。”
“哈哈哈哈哈哈,狗咬狗。”宇文恪看好戏一样捧腹大笑,他早已一无所有,尽情嘲笑这场人间算计。“狼崽子,朕再告诉你一件事吧,关于朕的好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