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师傅,我最近学了新词,叫非礼勿视。”花河洋洋得意显摆道。
彭山捋胡子道:“不错啊,谁教你的?”
“霍渊。”花河答道。
“谁?”彭山脸色一变。
“霍~~渊,长安霍氏神威将军独子,宇文惟的左将军。”花河解释道。
彭山的面色明显不太好,花河正想问怎么了,他先开口道:“小兰王,此人危险,要小心啊。”
热玛眨巴着眼睛道:“什么危险,霍渊又是谁?”
彭山异样的表现让花河有些在意,虽然霍渊确实是宇文惟心腹,但是却从未对柔北动过手,彭山在柔北多年,又怎么会对霍渊如此忌惮。
“知道了知道了,你们一个个都告诉我远离霍渊,我倒觉得人家挺好的,就是有点无情。”花河想起霍渊罚他跑步的样子,一阵胆寒。
乌罗家就在铁图边上,他们家后常年升着白烟,乌罗的父亲是铁匠,部落里小到农具,大到武器,都找他来做,柔北的父子经常同名姓,老铁匠也叫乌罗,只是为了区分,大家都叫他老乌。
“叔,我~~来~~啦。”花河进了屋内,老乌倒是不跟他客气,见他来了也不起身,毕竟花河这小崽子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实在是在这个淘气包身上看不出什么吉日家族的威严。
“来了,”老铁匠招呼一声,手里正打铁,敲的火花四射。“把你的鹿灵给我,一会儿叔给你磨磨。”
花河笑眯眯解下刀递过去,热玛坐在一旁,仍旧缠着他。
“你下次回来是不是半个月后,你要是敢不回来,我就自己骑马去找你。”热玛威胁道。
“热玛公主,可别去。”老乌罗立刻道,“不要出部落,女娃危险的很。”
“怎么了吗?”花河问道。
老铁匠压低声音,往南边一指道:“小兰王记不记得小莱,住在我家南边那户的女儿。”
“当然啦,小莱老给我做羊奶饼子,可香了。”花河道。
“什么?你吃她的羊奶饼干什么,本公主也会做!”热玛立刻不服。
花河啧一声,“别打岔,您接着说。”
“小莱姑娘前几日失踪了。”老铁匠叹口气,“他爹也是可怜,就这么一个丫头,那天出去放羊走的远了些,当天晚上羊群自己回来了,人却没了。”
花河严肃起来,部落里好好的姑娘没了,这事一定得彻查才行。
“这事父王知道吗?”花河问。
“知道,呼兰王殿下派人去寻,把裙带岭翻了个遍,一直到云起城外,也没找到人。”老乌道。
“会不会让狼叼去了。”小乌罗提了个可能。
“不会,”花河捏着下巴,陷入沉思,“正是夏天,狼群不缺猎物,没必要冒险攻击人,这事应当是人为。”
热玛歪头看着小兰王,收起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样子,花河认真思考时的样子真是好看,琥珀色眼眸更加深邃。姑娘看的一阵脸红。
“我会留意的,这段时间让姑娘们放羊别走太远,随身带着点短刀。”花河道。
“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老铁匠道,“大概三十多年以前,也有过柔北的姑娘失踪,跟小莱一样,羊群回来了,人却不见了,当时传了好一阵,说是黑龙在寒山下作怪,专挑漂亮姑娘带到山下与他作伴,当时老巫师还是羊野巫师,在寒山下作了几日法,大家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