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渊:“……”
铁图看看霍渊,又看看他身上的花河,掀开的帐帘一扔,转身出去了。
花河:“???”
“嗯……那什么,抱歉霍将军,花河一夜未归,我才来找他的,可能来的不是时候……”
“起来,“霍渊与他对视,“还想坐多久?”
“哦哦哦。”花河立刻跳下来,恨不能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常宁!哎,你怎么在这?”
连清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连将军在门口遇到正在重塑三观的铁图,打了个招呼。
“啊……”铁图不知道怎么解释。
连清奇怪看他一眼,“干什么,鬼鬼祟祟的,常宁兄在里面吗?”
军营里大多洒脱,有时也会忘了规矩,自从上次与霍渊一同去云起城述职,皇上叫他先回来,已多日未见霍将军,很多事情要与他商议,也未等霍渊答应,自顾自掀开帘子进去。
“常宁……”连将军看见里面的杵着的花河,笑容僵在脸上。
“咳咳,那什么,起的挺早啊。”花河拳头抵在嘴边,掩饰自己的尴尬。
“你一大早来找常宁干什么?”连清脑子缺根筋,见他如此说,以为花河起了大早来找霍渊,“哦,常宁,今天的训练你去吧,皇上特意交代的。”
“训练?什么训练?”花河问道。
“近身格斗啊,我跟你说,常宁兄最擅长这个了,我打赌,就是你们柔北最壮的汉子也未必能赢了他。”连侵笑着道。
花河回过头,见霍渊拖着病体,已经起身。
“不行!”花河喊道,“常宁兄身上还有伤,高烧未退,怎么能去训练?”
霍渊从一旁拿起软甲,穿在身上,虽然极力掩盖,绳子勒在鞭伤上还是让他疼的发颤。
“常宁兄,你不能去。”花河向前一步,拦在床前。
霍渊坚定道:“君命不可违。”
连清仍在状况外:“什么伤,常宁受伤了?”
花河难以置信看着他。“你不要命了,高烧下去要死人的。”
霍渊:“无妨。”
他仍旧坚持要去训练,身着白色素衣,扯开伤口的血渍慢慢渗出来。花河看着霍渊面色惨白,额头因为伤口撕扯汗淋淋的样子,怒从心起,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如此生气,浑身的热血顶在脑门上。
花河一把拦住霍渊,将他往床上一推,两腿夹在霍渊腰跨,令他动弹不得。
“霍常宁,你自己不要命我不管你,但是要死死远点,别死在这,大新的将军死在裙带岭,我们担不起这个责任。”
花河气得浑身发颤,语气不自觉重了许多,他考虑很多,且不说霍渊受伤原因不明,万一赖在柔北人头上,大新皇帝怪罪下来,几个脑袋够砍的?
花河从自己解开他的腰带——一条羊皮编成精致的花扣,将霍渊绑在床栏上。
霍渊开口想说什么,被花河一眼瞪了回去。
“连将军,柔北汉子生下来就是摔跤手,不劳烦霍将军教,让他休息一天。”他对连清嚷道。
连将军始终云游在状况外,被花河突如其来的火气吓了一跳。
“可……这是皇上的意思。”
花河冷笑一声,“连将军在外,这点主都做不了吗,要不让皇帝自己来军营好了,反正你说的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