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吵。”小狼崽皱眉抱怨一声,又睡过去,昨天跟将军折腾到后半夜,属实是睡眠不足。
“我去看看。”霍渊替他拉上被子,起身出门。
原来吵闹的地方就在花河和沿光的殿中,侍女太监脚步匆匆,太医院太医们几乎全部都到了,焦急会诊。
“这是怎么了?“霍渊拦人问道。
那人答:“回将军,沿光殿下今早病重,高烧昏迷不醒,现在太医们都在诊治呢。”
听说因为沿光病重,宇文恪也要前来探视,霍渊连忙回到自己屋内,叫醒小狼崽,趁着皇上还没来的间隙将他送回自己殿中。
“沿光好可怜。”花河揉着眼睛对将军道,“来长安没几天就病了,一直到今天都没好。”
“你没事吧,身体哪处不舒服?”霍渊问他,神情忧虑。小狼崽每日的饮食都与沿光相同,他害怕宇文恪会动什么手脚。
花河笑笑,压低声音在将军耳边道:“除了昨晚被你折腾的太狠屁股疼以外,哪里都好。”
霍渊:……
“万事小心。”将军嘱托。
不久后宇文恪便到了,他自己尚有头疾在身,脸色奇差,淡淡关心了一下便离开,并未多留。
“常宁兄,”花河找机会凑到霍渊身边,“宇文恪为什么老是头疼啊,有什么原因吗?”
霍渊摇头道:“不清楚,大概从他十五岁开始就一直疼,太医皆束手无策,这些天似乎越发厉害了。”
“全是谜。”花河抓抓头发,看着院中来来往往脚步忙乱,一阵心烦。
第78章
夜幕之中,长安城守卫即将落下城钥,值班一天的劳累让他们动作懒散,慢慢悠悠爬上城门,潦草巡视。
哒哒哒。
城门外扬起马蹄声,一袭黑衣的男人驾着骏马飞速奔来,终于赶在城门上锁之前进了城。
“下次早点来,差点就关门了,这方圆以外没个客栈,晚了没处去。”守城的老兵热情攀谈,伸手道:“通行名牌有吗?”
男人裹在黑衣之中,黑暗里,只能看到帽檐下露出一截又高又挺的鼻尖。他一言不发从怀中取出名牌递过去。
老兵拿着名牌在灯下细细核对,确认无误。
“兜帽摘下来。”老兵眯起眼睛,男人没有热情理会他的攀谈,这让他十分不满。
男人一动不动。
“帽子,摘下来!”老兵又重复一遍。
男人这才好像勉强听懂,小幅度拉下自己的帽子,露出与中原人大相径庭的长相。
“原来是个胡人。”老兵嘟囔一句,抬手放行,“难怪听不懂话呢。”
男人迅速收起名牌,驾马消失在夜色中。
终岁,除夕。
转眼间诸国质子在长安呆了快一年,宇文恪那边终于松动消息,叶马利文已经投降,即日押送长安,等他到的时候,诸过质子也便能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