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忌把这归结于自己不知死活的站在窗边吹风,不过心底深处,隐隐地知道原因绝不在此。
扑倒在床上,想睡一觉解决问题,翻转了半天,被阵阵的头痛打败,昏昏沉沉的坐起来,摸索到窗边,费力的推开窗户。
冷风再一次扑面而来,缓解了头胀和发热,不过是饮鸩止渴罢了,很快他的病情就会因为吹风而加重。
不过无所谓,他要趁着脑子还清醒,理一理乱糟糟的情绪。
翻身跨坐在窗台上,任忌望着纷纷白雪出神。
是好事啊,都多大的人了,该成家了,还有人能照顾他。
不过娶得是吴巍的女儿,说不定他很不情愿呢。
想到这里,心情稍微好了一些,感觉没那么难受了。
你在期待什么吗?
任忌自己问自己,没有声音回答他。
你喜欢枫华吗?
喜欢,很喜欢。
这次有人回答了,他自己回答的。
那小白呢?
也喜欢。
迅速,肯定的回答。
想到这里,几乎没有丝毫犹豫,扬起手来,给了自己一巴掌。
苍白的脸上留下一道清晰的红印。
始乱终弃,见异思迁,真不是个东西。
任忌在心里骂着,小白尸骨未寒,他就移情别恋了?
对枫华的感情又是在什么时候悄悄的开始的?在军营里吗?那会儿还不知道小白的死讯。
死局,无解。
几乎快疯了,直吹面门的寒风眼下也救不了他,脑袋迅速烧起来,涨的难受。
吱呀,房门打开,屋里吹起了穿堂风,更冷了。
“要死啊,都发烧了还开着窗,赶紧给我下来!”阿沁遵守诺言,进来看看他还活着没有,结果一进来就看见任忌的“自残行为”。
任忌缓缓地转过头,没有动作,空洞地看了眼阿沁。
轻笑道:“好阿沁,给我温壶酒吧,发发汗。”
阿沁一愣,道:“你不是最讨厌酒味吗,说又臭又冲,难以下咽。”
任忌轻声叹道:“今天想喝了,去吧,改天我去镇上,给你买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