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此时才真正的发现,这人真是足够英俊。棱角分明,英姿飒爽,挂着桀骜不驯的笑容,好一个鲜衣怒马少年郎。
就在小白失神刹那,雨势加大,桥头那盏微微弱弱的油纸灯笼终于还是熄灭了,四周一下陷入黑暗。小白吓了一跳,收回思绪,回道:“其实也没等多久。你怎么淋着雨回来?”
任忌摆了摆手,“一点小雨而已,无妨。”边说着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你看看这个,喜欢不喜欢?”
黑暗中没法“看看”,小白伸出手,靠着触感辨别此物的花纹和质地。
小白边摸索一边暗暗称奇,应该是玉质的,手感细腻温润,整体形状大抵是个簪子,上面刻着些花纹,雕刻的线条摸起来精细柔和,应该是个精致的玉簪。这是小白初步得到的结论。
顺着往上摸索,突然碰到了一个冰凉柔软的东西,比刚才摸到的玉要冰凉,却更细腻柔软,小白努力想知道那是什么,于是用两只手握着,一寸一寸细细摸索。
骨节、腕骨,肌肉……这怎么好像是……人的胳膊和手?
小白这才意识到自己摸了半天的其实是任忌的一只胳膊,脸刷的一下红了,赶紧松开手,惊呼道:“你怎么一点儿体温都没有?”
任忌手臂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没动,小白的手软软的,还有点温热,细细抚摸着自己的手臂的感觉真的是……他掐断了自己的想法。
“你可算是舍得放开我的胳膊了,我这人从小体质偏寒,手脚冰冷,再加上淋了点雨吧,没事没事,东西喜欢吗?”任忌不以为然,就凭自己这体格,别说淋雨了,就是泡在冰水里一晚上也不带生病的,只是天生体寒,小时候母亲还真没少灌自己汤药,想到母亲,任忌这才发觉自己确实好久没回去看看她了。
“嗯,很好看,是玉簪吗?”
“对,明天你就带它去,一定能一鸣惊人。”任忌抓起小白的手,将玉簪放到他手中。
小白小心的攥住玉簪,道:“就算如此,真正比较的还是个人才华,我怕……”
“怕什么,我相信你。”
“等等……你哪弄来的玉簪?”小白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这家伙怎么看也不像是富贵子弟,一身风尘,又不是娇生惯养的样子,他哪里找来这么好的东西?
“偷的。”任忌回答的理直气壮。
小白涨红了脸,迅速把玉簪塞回对方手里。
“不义之财,我不要。”
任忌心里觉得好笑,这孩子的性格,跟他大哥不相上下。自己费劲吧唧偷来的,可不能浪费,于是赶紧劝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小白别扭的不看他。
“影下鹤。”
这三个字如同一个强有力的保证,证明了这只玉簪确实取自为富不仁的家伙,影下鹤他敬仰已久,虽说确实是梁上之人,但绝对是行侠仗义的侠盗,小白放下心来,心底升起对任忌地敬佩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