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同时喊道:“枫华!”
任忌与初墨几乎立刻明白崖耳烈的用心,他并非真心投降,亲自入京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鼓吹任忌不成,只好将他引开,好能趁机对枫华下手。
任忌骂了一声该死,迅速地交代完毕便往回追去。
黑珍珠日行千里的速度,应该能正好与崖耳烈的队伍在同一天到达大泱宫,任忌紧赶慢赶,生怕顷刻间酿成大祸。
枫华压着厚重的朝服,正襟危坐于高堂之上。
崖耳烈用匈奴的礼节向他请安,表示臣服。想想这段时间以来,崖耳烈给大殇造成的重创,枫华便恨得牙痒痒,面若冰霜地与他交谈着。
整个过程,崖耳烈显得是毕恭毕敬,心悦诚服,因此原本紧张的气氛也松弛下来,人人只当是扬眉吐气,大快人心的时刻。
正当众人放松警惕的时候,崖耳烈眼中突然闪过毒辣的目光,从靴中抽出一把匕首,褪下刀鞘,直冲枫华而去。
殿前侍卫来不及反应,更想不明白为何这把匕首在刚才搜身的时候没被发现,崖耳烈本就身手不凡,刺杀枫华简直易如反掌。
枫华被这突然的变故惊的不轻,匕首已经近在眼前,身后是龙椅,退无可退。
正当崖耳烈认为自己百分百成功时,房梁上突然窜下一抹黑影,出手狠厉,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力气之大,竟不能再前进半分。
崖耳烈惊讶地瞥了一眼这从天而降的黑影,竟是只有二十年纪的少年,面色冷峻,从容不迫。
这种惊讶只存在了一秒,崖耳烈迅速反击,抽出了自己的手,与那少年扭打起来,锋利的匕首离枫华只有几寸,却始终无法完成刺杀。
周围的护卫迅速围上来,崖耳烈知道自己大势已去,急忙收手,凭着自己的身手,砍翻几个护卫,杀出血路,冲到大殿门口。
正当此时,他突然看到了自己怎么也想不到居然会出现在这的人——任忌。
枫华此刻也从惊吓中恢复过来,远远看见,惊喜地喊道“任忌!”
崖耳烈此刻做着困兽之斗,凶狠的握着匕首,与任忌扭打起来。
“任将军,我只身一人在这,你若是敢,就放我出去,咱们好好切磋一场。”崖耳烈一边抵挡着任忌的攻击,一边抓空说。
任忌没有理他,而是趁机看了眼枫华,确定他身上没有受伤才稍稍放下心来。
崖耳烈又一次刺过来匕首,任忌闪身躲过,抽出腰间的玄铁刀,两个锋利无比的铁骑摩擦一起,发出可怖的声音。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怎么拒绝你,不过,你敢动我们家皇上,我会让你后悔出生在这世上。”任忌冷冷地,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崖耳烈挑衅一笑,出手速度不减反增。
“小乙!一步也不许离开枫华,其他人也是,在大殿上护卫天子!”任忌远远地冲着殿中喊道。
枫华担心地望着任忌激战,刚想吩咐殿前侍卫上前帮忙。
崖耳烈突然刀锋一收,砍翻了一个禁军,抢过他的马,拍马跑远。
任忌反应迅速,骑上黑珍珠,追着他跑去。
与此同时,枫华下出指令,其余的禁军护卫拍马跟了上去。
崖耳烈引着任忌,左冲右突,一路跑到京郊,黑珍珠本是能追上那马的,只是黑珍珠已经连续赶了几天的路,此刻饶是日行千里的宝马也有些体力不支,所以一直没有追上,只能紧紧地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