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忌无奈地道:“这个时间来找我,肯定是为了等秦大哥消磨时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能是关心我的伤势所以来看看我?”
赵煜丞笑了起来,道:“我原本是打算用这个借口的。”说完皱起眉头仔细想了想,“是不是太假了?”
任忌笑着骂了一声,把他赶了出去。
梳洗完毕,任忌懒懒散散地下了楼,觉睡得越多越累,真是这个道理。
赵煜丞已经坐在悟言亭里,惬意悠闲着喝着清茶。
“你这地方可真不错,”看见他过来,赵煜丞头也没回的道,“比赵府那个种满草药的后花园好看多了。”
任忌无所谓的坐下,随手拿了一个栗子糕,边吃边道:“是吗,我住了这么多年也没觉得好在哪。”
赵煜丞笑的喝不下去茶,抖了半天放弃了,放下茶杯道:“你这种无形的炫富真是致命。”
任忌道:“炫什么富啊,这宅子可是我哥的,将来是我侄子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赵煜丞也拿过一个糕点,道:“哦,所以现在你哥就是养了你这么个闲人在家里?”
任忌笑了起来,咽下最后一口栗子糕,道:“你也可以这么说。”
赵煜丞言简意赅的扔下两个字,又非常贴切。
“废物。”
任忌道:“我好歹还有个小皇帝养着呢,也不用一大早去上朝,安安心心在家躺着,每天的任务就是在床上把我们小皇帝伺候舒服了,哎呀,真是神仙一般的日子。”
赵煜丞自动免疫了他这些个不要脸的话,泼了盆冷水过来,“你的伤快好了,别想着天天装病,你好歹也是大殇的护国将军,一直不上朝也说不过去。”
任忌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想再过两三个月我就得上朝了,上次崖耳烈才纠结那么点人马,竟然能够直逼京师,大殇的军队是个大问题,缺将少训练,这个隐患不能留着,要不然早晚还得出事。”
赵煜丞道:“两三个月,这期间你想干嘛?”
任忌道:“回蜀中一趟,找找小白的身世,他和枫华到底是什么关系,我必须要查清楚。”
赵煜丞道:“你真的敢查?如果最后发现白芷和枫华没有一点关系,他只不过鸠占鹊巢假冒了这么多年皇帝,你该怎么办?”
任忌道:“就算这样又如何,枫华上对得起天地,下对得起百姓,就算不是皇室血统,这么多年兢兢业业谁敢说他的不是,再说了,他又没有子嗣,将来把皇位传给琮儿,这江山到底还是姓枫。”
赵煜丞点了点头,道:“枫华的记忆我想了想,没有什么办法能找回来,用针灸或许还有可能,不过是在头上下针,到底有些危险,我想……”
任忌打断他,道:“我觉得我们或许没有必要让他恢复记忆。”
赵煜丞笑了起来,重新伸出拇指,道:“真聪明,不过,他与你在蜀中的记忆,就彻底找不回来了。”
任忌笑了笑,也给自己添了杯茶,道:”那又如何,我记得就行了,他少年的记忆也没有多美好,做别人的继子,寄人篱下那么多年,母亲又是歌女,身份不堪,连府里的下人都不如,好容易成为吴巍的学生入了翰林,最后却让人偷梁换柱,这些经历没必要回想起来。”
赵煜丞道:“你说他母亲是歌女?”
任忌瞥了他一眼,道:“说好听点是。”
说难听点就是妓1女。
这话憋在心里没说,二人心知肚明。
赵煜丞沉吟片刻,道:“会不会是这样,白芷的母亲曾是有名的歌女,在某处与先帝相遇,怀了龙种,先帝回京以后便将她抛诸脑后,但是因为帝王起居都会有人记录,后来宫里派人去寻,不知为何只抱回了一个孩子,就是岭南王枫华,而白芷让那歌女带到了临水郡,认了白家老爷做父。”
任忌想了想,道:“她为什么不跟着宫里的人回来,一下给帝王添了两个龙子,怎么也会封个妃子,在宫里呆着总比在外面流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