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墨有时候盯着他的脸,嫌弃地道:“你这张脸到底为什么对姑娘们有这么大的吸引力?”
任忌心想:我还能吸引男人呢。
不过没敢说出口,初墨打人是真的很疼。
这五年中,天下也发生了不少事情,殇朝老皇帝在两年前驾崩,太子却突然病亡,老皇帝的五子——岭南王枫华,继承大统,吴巍成了丞相,这些消息都是任无双给他的家书中提到的,太子枫锦曾是任忌十年同窗,听到这个消息他也难受了很久。更加记挂着小白,不知道在吴巍府中过得如何,有没有生病?
数着日子,日夜翘首以盼,与小白约定的五年,还有七天就要到了,任忌请了假,又把事情安排给了魏翔,准备第二天启程,赶往临水郡。
正当任忌坐在军帐中,欣赏着外面黄昏美景,期待着与小白的重逢时,一骑快马冲入。打破了这份宁静。
任忌走出军帐,看到来人,是旁边岭阳营的督尉。
“怎么了?”任忌问道。
来人气喘吁吁,从怀里拿出一张诏书,宣读起来:
“端涯营督尉任忌接旨——”任忌跪了下来,“朕新登基,国家动荡,蛮夷侵犯,家土遭辱,朕即命蜀郡端涯营督尉为总督,统领云中八军,誓死与蛮夷一战,守卫国土,愿卿尽忠竭力,大胜而归。”
任忌楞在原地,机械性地扣头谢恩,抓起那人问道:“什么意思,蛮人与我们开战了?”
那人回道:“是的,蛮人前几天攻打了最北边的茶远县,并给朝廷下了战书。”
任忌无力的垂下手,国家有难,他不能不救,手底下的云中八军千万人马,不能弃之不管。与小白五年之约,恐怕是去不得了。
微微燥热的风拂在他的脸上,烦躁的不行。
黄昏快要过去,天地间已经一片昏暗,残阳如血,任忌借着最后一点光辉,眷恋地向着临水郡的方向望去,最终叹了口气,走入大帐。
“通知所有人,进入战时戒备。”
国家的责任压在只有二十二岁的任忌身上,在个人与国家之间,他不能不选择救下天下苍生。
纵使再撕心裂肺的思念着小白,也无可奈何。
任忌提起笔来,给小白写了两封同样的信,一封寄到临水,一封寄到京城。
这五年来与小白也有书信往来,但只是在一开始的三年,枫华登基后,任忌的信便石沉大海,没有回复。
因为相信小白,所以他从来没多想,加上路途遥远,送信困难,久而久之也就只写不寄了,任忌的包裹中,留着这些年写给小白的一封封未寄的信,已经满满一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