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皇上,黑山收复。”
“皇上,任将军领兵深入大漠,敌军主力溃散。”
“皇上,阴山北麓全境封锁,任将军率兵将匈奴驱逐出境。”
战报不断从前线送到大泱宫,举国上下欢庆,街头巷尾无不谈论这个传奇的任将军,一出手便迅速荡平大漠,驱逐鞑虏,京城总算安全,大殇反客为主,全面反击,匈奴一路退守到阴山以北,仍旧节节败退,不断向北驱逐。
护国将军名副其实,任二公子名扬天下。
任忌没有再用化名,实打实搬出自己任二公子任无忌的身份,小白死了,“任忌”无需再去赚取功名。
任忌是任忌,无忌是无忌,任无忌,才有资格做枫华的将军。
自欺欺人。
枫华心情大好,前方捷报不断不说,任忌终是没有辜负烽火狼烟之约,在最需要的时候,回到了他身边。
眼下只需要等着,等着他的任将军,凯旋而归。
朔北大漠。
任忌骑着高头大马黑珍珠,威风凛凛,御赐的战袍随风舞动,长风满盈。
一袭黑衣的护国将军,成了匈奴闻之丧胆的存在,如同索命的黑无常,所到之处,片甲不留。
“可以,够厉害,以前还真是低估你了。”初墨对任忌说道。
任忌微微偏过头,没有说话,大漠清冷的风卷起他的头发。
“差不多了。”任忌眯起眼睛,远远望着远方浑圆的落日。
“他们该投降了。”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任忌发出了进军的战令。
黄沙满天,血流成河。
“将军,崖耳烈前来请降。”魏翔拱手道。
“哼,他早该来了。”任忌转过身,“让他进来。”
崖耳烈在众人的监视下,仍旧闲庭信步的走进大帐,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趾高气扬地样子看的魏翔咬牙切齿。
“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大殇的手下败将!”魏翔忍无可忍,冲着崖耳烈喊道。
崖耳烈紧紧的盯着高台上的任忌,不屑地回道:“我是他任无忌的手下败将,又不是你们这些渣滓的降卒。”
“你……”
“魏翔。”任忌冷冷地打断了他,对上崖耳烈如鹰隼般犀利凶狠地目光。
崖耳烈一言不发,用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任忌,任忌被他看的不舒服,开口警告道:“崖耳烈,你是来请降的,别忘了自己的处境。”
崖耳烈露出不屑地笑容,指着周边众人,道:“我是你任无忌的手下败将,这没什么好说的,但是这些人,被我打的落花流水,没资格接受我的投降,你让他们出去,我们才有的可谈。”
魏翔提起拳头,瞬间出手,崖耳烈反应迅速,面不改色地格挡回去,毫无畏惧。
“魏翔,带人出去。”任忌开口,众人只得听命,鱼贯而出,整个大帐中只剩下任忌和崖耳烈。
“单于王,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还要特意让他们出去。”任忌慵懒地开口,确是一语中的。
“任将军果然名不虚传,不辱任家家风。”崖耳烈别扭地行了个汉人的礼节。
任忌嘴角抽了抽,不知道他目的何在,一进来就是一顿奉承,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在内心警惕了几分。
表面上依然是波澜不惊,道:“单于王对我倒是挺了解,还知道任家。”
崖耳烈一笑,道:“我调查过将军。”
任忌挑了挑眉毛,道:“单于王对我了如指掌,一进来又多有奉承之意,到底想干什么呢?”
崖耳烈咧了咧嘴角,道:“你们汉人说,明人不说暗话,那我便不再跟将军绕弯子,依我看,以将军的本事和军中威望,完全可以推翻大殇,自己称王,何必俯首称臣,区区一个将军位,是不是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