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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彧满头问号的回过头,摊开手,说道:“唉唉,你刚才趁我不在说这些怕屁话就算了,怎么还当着我面说啊,你当我死的?”
周英朗上前一步,情绪激动:“简彧,你别忘了是我先遇到他的!我和丁溪从小在大院里一起长大的时候,你个洋鬼子还不知在哪呢。”
“那不好意思了,你没把握住,老婆归我了。”简彧冷笑,“你居然还敢拿着早认识溪溪来跟我说嘴,你知不知道我经常想,我要是能早早遇到溪溪,一定能让他的高中过得比现在快乐一万倍,也一定会把他保护得很好很好,明明是你自己不作为,认识得再早有什么用?”
周英朗的肩膀抖了抖,最后落寞垂下。
走出婚宴大厅的时候,燕京冬日暖融融的阳光洒在脸上,丁溪闭了闭眼睛,眼前被晒得通红一片。
他现在真的有种若获新生的感觉,说不出的轻松。
他身边的大狗还在骂骂咧咧个不停。
“我真的服了,周英朗到底怎么想的啊,哪有自己没有老婆了就抢别人的啊,银行里钱那么多怎么不见他带个头套抢劫啊!”
“溪溪,等什么时候研究出能隔空打人的手机我一定要买,这样刚才周英朗纠缠你的时候我就能直接大嘴巴抽他了,什么人啊!”
“啊啊啊,我都怪那么茅追英不让我进去,就这么一小会就出事,难受死了难受死了难受死了!”
“哦对了,那个小老太太是你高中班主任是吧,气死我了,长得跟个老狐狸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要是有机会一定扇她一巴掌,哦不对,在场的这些人我都想扇!”
简彧在他耳边愤愤不平,几秒钟的时间说了几十句话。
丁溪站住脚,看着他笑。
“或哥,冷。”
“啊?”简彧这才反应过来丁溪没穿外套。
“外套给洪果拿着了,我忘记拿回来了。”丁溪朝他歪头。
“天老爷啊,那你怎么就这么跑出来了。”简彧急忙拉开自己大衣的拉链,朝他敞开怀抱,把丁溪整个人一齐裹进去,包得严严实实。
丁溪舒服地打了个颤,简彧这羽绒服又款又大,放他进去也正好,他甚至还颇为享受的,把自己冰冷冷的手按在简彧肚子上取暖。
“忘了。”丁溪在简彧怀里蹭蹭,“刚才光想着怎么帅气解恨地离开会场了,忘记自己没穿外套了。”
“笨蛋小猫。”简彧哭笑不得。
“被你传染了。”丁溪踮起脚,把手臂环在简彧腰上,以他最爱的姿势把脸埋在简彧前胸。
简彧又把大衣裹得紧了些,隔绝燕京骇人的风和雪。
丁溪在他的怀抱里闭上眼,精神放松,突然就理解了简彧前几天对他说的话。
这人是萨摩耶,是雪橇犬,永远能给他挡着风雪。
他走了好长好远的一条路,风雪刮着脸颊,伤口鲜血淋漓,难以弥合。
直到遇到简彧,这场风雪才算是停了。
他到终点了。
简彧低了低下巴,在他耳朵尖上亲了一口。
丁溪仰起脸,没说话。
简彧笑了笑,如愿在他脸颊上又亲了口。
丁小猫笑着换了一边的脸,另一侧也得到了一个吻。
“开心啦?”简彧在他耳边问。
“嗯!”丁溪点点头,嘟起嘴。